于观观到厨房帮时雨洗菜切菜，发现时雨小小年纪，这厨艺倒是娴熟。

于观观想了想，讨好地笑道：“嗯，那……我以后就叫你时雨师兄咯。”

时雨用亮晶晶的眼睛看于观观，才醒悟过来身旁这位小少主也是刚入顾四方门下，论资历应该是他比较高的，抑制不住做小师兄的兴奋感。尔后又觉得不能让小师妹看低他，便收敛了自己的心里那点小情绪：“嗯，放心，我会照顾师妹你的。”

于观观看了一眼他们准备的食材，道：“不过，除了鱼，师兄你做的为什么都是蔬果类的，南瓜、红萝卜、凉瓜？”

“阳哥哥说，师父的旧患时不时地发作，再加上谷州城4月这天气多阴凉湿气，所以我就按阳哥哥说的菜谱给师父做饭。”时雨思考的时候还不自觉地拧眉的习惯，“不过这些都不是师父喜欢吃的。”

“啊？”于观观在想穆升阳这是何居心，“如果师父不喜欢吃，我们也不能强迫他吃啊，若是这样，他不就只能吃饭了吗？那不是更不好吗？”

“……”时雨嘟哝道：“可是阳哥哥说，不能因为师父讨厌就不煮了，这样会营养不良的。就像有些玩笑，是不能随便开的。”

最后一句话，更加点明那只是单纯的报复吧，于观观心里想着。

“时雨师兄，今天我爷爷也过来吃饭了。你也看到他们刚叙旧，都开始剑拔弩张，若是瞧到这些寡淡无味的菜，恐怕心情会更加烦躁烦躁。要不这样吧，您师妹我之前曾在药铺子呆过几年，我去找一些可以代替这种寡淡蔬菜的食材过来煮。酒肉的话也准备一些，不要过量就好，让师父吃完这一顿。后面的话，我再跟阿笙想办法，帮师父想个他比较能接受的食谱。这样好吗？”

时雨点头，像个小大人一样评价道：“唔，好吧。我明白师妹初入门，是要稍微讨好讨好师父。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于观观拍了拍胸脯保证道：“行，交给你师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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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于观观发现，顾四方和于晏还挺满意这一顿饭，方才两人的吵架像是没有存在过似的。四人聊得其乐融融，说起了许多陈年往事，听得时雨和于观观津津有味。

接下来的日子，于观观过着见不到穆升阳的生活。不知道是于观观无意留心，还是穆升阳刻意躲避，反正穆升阳似乎整个人消失在于观观眼前。

但于观观觉得，他又无时无刻地像空气一样存在着，而且是存在在别人的话语里。

于观观：“宁先生，你知道百花楼里进出货是谁经手的吗？”

宁翎：“不知道，少主您问问大哥。”

于观观：“言韶，你知道平时公冶的都城大本营驻扎在哪里吗？”

言韶：“不清楚耶，少主您问问大哥。”

于观观：“阿笙，你知道药材一般是从哪个商家入货的吗？”

肖笙：“嗯，我只负责调配，至于货源，少主可能要问问大哥。”

于观观：“苗苗，骆大哥，弓箭少了一桶，你们知道谁拿走了吗？”

骆苗苗：“唔，呃，其实，这个嘛，苗苗和哥哥都不知道，要不少主您问问大哥好了。”

于观观：“时雨，你知道哪里有香料可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