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她不能理解的是，既然于观观只是个傀儡，为什么还要教她那么多东西？还有意无意地跟我们强调多遍，他并不是开玩笑。

大哥他，究竟想拿于观观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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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升阳将于观观带到一个书房里面，于观观心里有些怏怏不乐，只待穆升阳开口。

“少主今天有否收获？”穆升阳率先开口，眼睛则在寻找柜子上的书册。

于观观抿嘴道：“嗯……算是有吧，宁先生真的很厉害。”

“厉害在哪里？”

“她说话、举止都很有领导者风范。”于观观想了想，道，“不过可能还要跟她接触几次才能模仿到她。”

“还有呢？”

“杀罚果断，做事也不犹豫，懂得统领全局……”

“还有呢？”

“还有……还有……没……没有了。”于观观沉浸在自己的心情里面，本来脑子就有些转不过来，穆升阳却对她问些没营养的，她根本不理解他想要怎样的回答。

穆升阳沉默，于观观也沉默，两人沉浸在各自的思绪里面。

半晌，穆升阳叹了一口气，道：“少主。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问我。”

“我……”于观观低头，鞋底蹭着地板，想了一下，才对穆升阳笑道：“没事了，我只是……有些事情还不是很习惯而已，我知道自己要习惯的，只是纯粹心里闹别扭罢了。所以……”

穆升阳停下手上的东西，静静听着于观观说下去：“我会慢慢习惯的。”

“少主，你对我这么坦诚，我很高兴。”穆升阳轻声道，“我也说过的，少主慢慢来就好。”

于观观知道穆升阳听明白了，心里一暖：“嗯，谢谢你。”

于观观知道，他比她聪明得多，对于帮内的东西他也比她熟悉得多，他比她更清楚地知道，在这个地方应该如何生存。

她现在只能依靠他。

因此，他希望她习惯的事情，她也去习惯好了。

“少主，过来一下，现在给你解释一些帮中事务，尤其是你今天看到的寅队。”

“嗯……”于观观走了过去，穆升阳摊开了一张图纸，两人并肩站在了书桌上，道：“这是属于我们各队的组成人员，先说袁浒这个人……”

于观观听着心里也记着，只是心不在焉。因为她发现穆升阳在不知不觉之中靠她很近，尤其是拿起账本，为了让她看得更加清楚而稍稍凑了过来。

她脸不禁烫起来，心里不断喊着“镇定！于观观！你这样就表现得不正常还怎么够资格说自己要暗恋别人给我镇静一点”之类的话，可是心跳还是很快。

但另一方面，于观观认为，作为暗恋方，这机会实在是难得，如果不被发现，这两个人屈指可数的时光，她还是很希望享受得久一点。

“好了，少主。”穆升阳突然合上了账本，道：“你听得这么多，也该考考你看你记不记得住了。”

“呃……啊？”于观观没反应过来，猛地抬头看向如沐春风的笑容。

“军火运输的主要路线。”

“嗯……军……军火……”于观观想着，道“谷州城！”

穆升阳摇摇头。

“都城！”

穆升阳再次摇摇头。

“乐州！”

还是摇头。

“昭……”于观观还没说完，账本就被拍在于观观头上。只听穆升阳笑道：“少主，没听就是没听，我还没说到军火运输的路线，你怎么猜都猜不着的。”

于观观从头上拿下账本，用账本把半边脸都掩掉了，听于观观支支吾吾道：“抱歉，我在想事情。”

“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想……我要跟着别人叫你‘大哥’好呢，还是‘大哥’好呢，还是叫你‘大哥’好呢？”于观观亮晶晶的眼睛，笑看着穆升阳。

“哦？那少主解决好了吗？”

“解决好了，以后我也跟着别人叫你‘大哥’好了。”

“少主，若叫得我‘大哥’，有可能要接受挨骂的准备。”

“是吗？”于观观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眼睛更亮了。毕竟于观观还没有见过穆升阳骂人的样子，对她来说可是新鲜得很。只是于观观嘴上却谦虚得很：“要的要的，跟长辈学习嘛。”

穆升阳笑着摇头，于观观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便道：“只是说笑罢了，穆某哪敢骂少主？”

听罢，于观观顿时又失落下去，嘟起了嘴。穆升阳含笑，这小姑娘的心思还真容易看出来，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继续跟她讲了一遍，

而这次，于观观还真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