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觐系好大氅的带子,眼前的女子眼睛清澈且明亮,红润的脸颊更衬得人柔美异常。
“你好像很怕冷?”书院里满是梅花的香气,男子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安定。
许君透过树影,遥遥的望出去,很久前那个只会哭泣的孩子,已经有了新的生活,许君告诉自己一切会越来越好的。定北觐只觉女子遍身透着哀伤,只好默不作声的陪在一旁,两人在书院的鹅卵石路上相携而行。
“是啊,怕冷。先生捡到我的时候是在予定十二年的冬天。”许君努力回想,那些久远的记忆,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不要记起来,“我是被遗弃的,遗弃的原因不知道,我只知道不是因为穷到养不起。”扔她下去的那辆马车上,温暖且富丽堂皇,精致的点心,铺满马车的软垫,那个被女人搂在怀里的男孩子......
那年冬天雪很大,躺在雪地里的许君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就这么死了算了吧......哭着求娘带她走了吗?
好像哭了吧......马车好像地上躺着的是瘟疫,走的越发的快了......轱辘前行的声音每一下都像轧在了她的身上。
很疼......很疼.......
先生捡到我的时候,我已经被冻僵了,连打颤都不会,病了整整两个月。
“你曾问我,先生对外宣称我是他女儿,为什么还称呼他先生”许君的眼角好似有泪,却强忍着,“这世上爹娘这个称谓,于我而言是最伤人心的。”
定北觐久已平静的心,被这个眼角带泪却强撑着不落下的姑娘吸引着,他能感觉它的心不受自己控制的,起伏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