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大约是因为开心,许同韧喝了不少酒,走路已显踉跄,许君赶忙上前扶住许同韧,成年的男子的重量又加上喝醉了酒,许君扶的很吃力。许同韧侧头,微眯着眼,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许君,人影模糊好似跟心底的人重叠在了一起,许同韧呢喃道:“梅娘……梅娘…..你别走,别留我一个人。”说到最后竟带了哭腔。
“好,先生我不走……”许君轻声哄着,费力的将人往房间送。
正费劲,突然觉得身上一轻,只见定北觐已将许同韧背在了背上,迈着沉稳的步伐往前走去。
许君微愣了愣,继而深深的看了一眼脚步稳健的定北觐,提脚跟了上去。
临近新正时分的夜晚很是寒冷,近些年因清远书院教学的声名远扬,书院内的生活着实改善了不少,许同韧的房内已经被清碌用上了炭盆,温暖的让人昏昏欲睡。
定北觐将许同韧放在内卧的床上,细心的替他脱去了鞋袜和外衫,接过许君递过来的帕子擦了脸,盖好被子,示意许君一同出去。
出了门,冬夜的风吹来,冻的许君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许姑娘,唐突了……”
许君只觉此话没头没尾,只见定北觐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将穿在身上的大氅脱了下来,给许君罩住。
男人藏青色的大氅很厚重,带着一股清新的皂角香混合着温暖的气息兜头兜脸的向许君袭来。
大氅很大,更衬得许君娇小,许君抬眼只能看到男人宽厚的胸膛,以及若有似无的气息吹拂在额边的碎发上,许君的脸瞬的就红了,热浪在脸颊上经久不散。
下玄月的月光洁白,透过树影,不甚分明的在许君的面容上流转不定,更衬得双颊瑰丽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