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倒下,秋余慌忙将她捞起,拥在怀里,伸手去探了鼻息,她身上的伤并不严重,秋余是瞧在眼里的,这突如其来的昏倒,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她着了梅朵的道。
“她中了毒,还请借马一用”得出结论,他不在拖延,干脆利落的将人打横抱起,跑向不远处的马匹。
子午瞧着眼前的情形不对,这个凭空冒出来的人更让他没有丝毫信任度可言,当即拔了刀将人拦下,四周的士兵见状也纷纷围了过来。
“这位道长,小肆是我妹妹,我与你素未谋面,怎么能安心将她交给你?就算她是中毒,我们营中自有大夫,不劳您费心”
秋余挑眉,丝毫不客气道,“只怕你们营中的大夫太过废物,解不了她的毒”
“既然这位道长如此笃定,便请先留在我营中,待小肆醒了在作打算”
“恐怕等她醒了就事成定局,难以回天了”
“这话可不能都叫你一人说了”
子午也无心拖延,上前一步,强硬接过昏迷不醒的徐守彤,将她安置在马背上,而后牵着马小跑起来。
秋余沉着脸也欲跟上去,秦虹将他一拦,“这位道长,这种时候还是别跑得好,眼下兵荒马乱的,哪儿的路都不大好走”
他四下望了一圈,脸色变了又变,随即松掉紧绷的表情,笑道“我是汉人,也是小肆的良人,可否别把我和那些战俘关在一起啊”
“良人?”秦虹一窒,不可置信的将他看了又看。
“若是不信,大可等小肆醒来之后为我正名,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不会跑的,我放心不下我的小肆”
秦虹无语,一时之间还真怔住了,文柳见状靠了过来,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提议道“等肆姑娘醒了在说吧,若是他胡乱说话败坏肆姑娘的名声,咱们将他舌头拔了就是,但若是真的,咱们就该以礼相待,不能委屈人家”
秦虹无奈,只得将他安排在离战俘不远的营帐里,商梧对怎么处置这个人也不置可否,只说先让他呆着,毕竟徐守彤已经昏迷两日,眼下还没有转醒的情况。
如秋余所说,这营中的大夫对徐守彤还真是束手无策,她脉象平稳,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查来查去也只说失血过多,加之长时间没睡觉,又淋了雨,生病而已,犹豫不决的下了几贴驱寒补血的药便挎着箱子走了。
比起中毒的说法,她倒更是像睡着,面色红润,呼吸均匀,还时不时的自己翻个身,唯一的缺点就是叫不醒。
商梧端着茶杯靠近,用小指沾了些茶水涂抹到她唇上,这事饶是做得勤,可依旧能见着她起了一嘴巴的干皮子,他觉得有些刮手,便伸出手去将那些翘起的皮子轻轻拽掉,但没做过这种事,一不留神又用过了力,硬是将她唇上拽起了几个血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