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丧礼的规矩多,徐守彤和子午至戒严开始,便一直伴在商梧身侧半步未出宫门,这月余来跪的时间比睡的时间还多,她哪经历过这种阵仗,持续下来,膝盖都跪秃了皮。
回了府,徐守彤也觉得自在得多,她泡了个舒服的澡,高挽裤腿,拿针挑着膝盖上被泡得发胀的死皮,湿发未干便被她盘在头上,滴滴答答的水便顺着脖颈流进了衣衫里,将她凉得她一抖,她摸了把被浸得湿润的衣衫领子,赶忙站起身来,将干净的面巾扎在领子处,看了眼已然全黑的天,按着原计划她是该去找展越的,可她月余未有好眠,也不想满脸憔悴的去见心上人,便抓紧时间上了梁,本想养养神,后半夜在去,没曾想还没等她自己醒来,就在睡梦中被人晃醒了。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喊了你好久,你怎么睡得跟猪一样”
“阿越?”
“嗯,你回来一个多月了,咱们也没碰上,我以为你今晚会过去,可这都丑时了,你也没来,我想着…你也想见我,你没来,我就去找你,所以我来找你了”
“我特别困,本想晚些去的,睡过头了”
“没关系,我也能来找你,我也没有被府上的人发现”
“府中有影卫,没被发现吗?”
“我功夫虽不及你,可也不算太差吧,说了没被发现就是没被发现”
“那咱们回你府上,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
展越在黑夜里扁了嘴,有些不大开心,“我不喜欢这么偷偷摸摸的,一点也不喜欢,我刚刚翻墙的时候…总觉得愧对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