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显然世界上永远都有第三种方法,那就是,让别人感觉她对商梧来说分量十足就足够了,对方不配合也顶多利用起来麻烦一些罢了。
商梧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徐守彤也没闲着,即使她性子在怎么随性好欺,但身处漩涡,怎能不处处警惕,合计了近段时间商梧的一切转变,她一点也不觉得毫不出色的自己能在短短时间里令商梧移情,既然不是移情,还处处装作有情人的模样,便只有一个可能,他要掩饰什么,当下能让他费尽心力去掩饰的除了野心,应该就是林暮衣了,但是一切只靠猜测必然是不行的,轻抚上膝盖,徐守彤略一思索,换了身男子装扮从后门悄悄溜出府。
出府以后徐守彤确定左右无人,便径直上了家青楼,在众多莺莺燕燕里挑了个年方二十,面容和善的粉衣女子带入房内。
“现在可真是稀奇,姑娘家的竟也来逛青楼,不知道这位‘爷’想怎么玩儿呢?”那女子刚进门便拆穿了徐守彤女扮男装的事实。
“直说吧,我是来看病的”徐守彤无心周旋,对自己女扮男装的事供认不讳。
“这看病,哪儿能来我们青楼啊”
“这病是暗病,我是大户人家的丫头,若是被主子知道得了这病,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还请姑娘怜惜”
“那我也不会看病啊”粉衣女子掩了嘴笑,媚眼如丝的看向她。
“还请姑娘将郎中请入房内”说着,拿出所有家当,放于桌面。
粉衣女子用手指碰了碰桌上的银子“这也没多少啊”
“还请姑娘笑纳,如若不够全当我先欠着,日后必定补齐”
“你这人,可真怪,且在这儿等着吧”粉衣女子挑挑拣拣拿走几个碎银,将几个挑剩的铜板留在了桌面。
那女子离去不消一会儿,走廊上便又响起她的声音,徐守彤急忙扯了条丝巾掩住嘴鼻,背门而坐。
“就是这儿了,烦请郎中好好帮我姐妹瞧瞧”粉衣女子满脸带笑的说着,半个身子都倚靠在郎中身上。
“是,是,自当尽力”
“我就不进去啦~我在门口放风,这姐妹是新来的,脸皮薄,还请郎中哥哥手下留情啊”调笑着,粉衣女子把那郎中推了进去,笑着合上门扭着腰去了隔壁房内。
“不知道姑娘,何处不适?”郎中放下药箱询问着。
“我身子一向强壮,前几日,膝盖处忽觉酸麻,整个人直往下坠,还请大夫能帮着看看”
“好,姑娘请将手伸出”
徐守彤解开袖带,将手伸过,那郎中眯着眼把了会儿脉,开口道“姑娘这几日可有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一日三餐都是正常饮食”
“可否请姑娘…恩…能否容在下拿银针扎试一下膝盖处”
徐守彤上辈子穿裙子短裤的时间多,没有那一通古人的保守思想,听了这话将两裤腿全挽了上来,凑到了郎中面前,郎中从药箱中取出银针,扎了几针,间或问几句是否有疼痛感这样的话,徐守彤一一解答,那郎中听完收起银针,思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