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念猛然惊醒,手心窝满了汗。
她顾不得许多,直接赤脚往林雨初的房间走去。
只是……
她敲了敲门,却无人回应,她有些慌乱地抿着唇。
嘭!
她几乎用尽了生平最多的力气踹开了门,然后冲了进去。
“林雨初……你……”她慢慢地靠近床边,想要呼喊,却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床上的人躺得很安静,过于安静……
李不念越靠近林雨初,手越发颤抖得厉害,直到靠近床边,她刚触及到林雨初的手又惊地收了回来。
这手太冷了,冷得吓人。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又试着推了推林雨初,唤道:“你睡得也太沉了……该醒醒了……我有好多话想说……”
然而,她足足推了林雨初半个时辰,也不见床上的人有任何动静。
她又看着林雨初那张刻意经过装扮的脸依旧面色红润,与沉睡的无异,却怎么都摇不醒。
“不会的……不会的……”李不念将手缓缓地延伸至林雨初的鼻息,冰凉的手指依旧没什么温度传来,她将手缩回去,眼角的泪珠如雨般落下,嘴边不敢相信地重复着。
怎么会……
他只是想要安静一会儿。
她在心中这么安慰着自己,拉过被子,为林雨初盖上,就这么坐在床边守着。
突然,她瞥见了压在林雨初手边的一封信。
她哭得更深,开始哽咽起来,颤颤巍巍地手打开了信封,眼泪很快便沾湿了信的几行字。
她赶紧用衣袖擦拭干眼泪,细细地读着信中的内容。
恍惚之间,她在逐渐模糊的视线中仿佛看到了林雨初,脸上还挂着笑,像极了那日他们船头畅谈的时候……
“你见过这里这么多胭脂水粉,不觉得奇怪?”林雨初调弄着手边的胭脂,好奇地问道。
李不念用手沾了一些胭脂在手中,指尖微开合,点头夸赞道:“你做的这个腮红倒是比市面上卖的更细腻一些,怪不得你的脸比那些女子还要惊艳。”
“你不必说那些话来安慰我。”林雨初摇头轻笑道。
李不念眼尾上挑,摆手反问道:“你误会了,本就不是什么让人难过的事,何来抚慰一说?”
“人人都道我一个男子整日对着女子的东西摆弄,说我不伦不类,怎么不是一件难过的事?你当真是不觉得怪异?”林雨初见李不念态度淡定,惊讶地问道。
她也未曾想到,在古代也遇到像林雨初这般思想前卫之人。
只是对那日他说她可惜了是女子一话还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