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给我快点滚,别扰了本小姐的好兴致!”她娇喝道。
“你!”叶苓气结。
对于这种没脸没皮的人她向来是是半点都不愿多费口舌的,现下被气糊涂了已是口无遮拦地叫嚣着:“在这个地方可由不得你胡来!你少给我把你那套强抢民男为非作歹的无赖性子带到这儿来,这不是你能撒泼的地方!”
“你情我愿的,怎么就是强抢了?本小姐乐意,你管的着吗你?”文攸君安抚似的拍了拍怀中颤抖不已的身子,说出的话照样是那样该死的有理又欠揍。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要我没道德,你就绑架不了我?
叶苓一时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竟是忘了自己的来意,手下人见情形不对就要架着她离开。
“慢着——”怀里的人本来松了一口气,此时又是一抖。
“刚好像听说你们大理寺办案?好好保重,别犯人没抓成自己倒先气死了。”
“唉,知道你对我有那种,嗯~~不轨之情,不要吃醋不要吃醋,爹地永远爱你哦!”
“给我走!走!我再也不想见到那个神经病!永远也不!”随之而来的是叶苓中气十足的的咆哮声和一声震耳欲聋的关门声。
怀中人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但迎接他的的,却是文攸君忽然一个用力,就把人又抵在坐榻上,扼住喉咙,带着森然的冷意,和刚才判若两人。
“真是……”
“拙劣的演技。”
文攸君还是笑着,但这样的笑不达眼底,带给人的感觉更多的就像是正在吐信的毒蛇,充斥着杀伐果断的意味。
玉竹闭上眼睛,无力地勾了勾唇角。
“谢……咳咳,谢谢”
他断断续续挤出这么句话来,然后就昏死过去。
我???
文攸君表示这锅我不背。这人这么弱得么?
左右她出来这么一趟也就是想多作了解,本就没有具体要事,所以此时回去也无妨。怕叶苓察觉到不对后去而复返,她就把昏死的玉竹丢给了子慕。
子慕虽然是一脸懵,但只当是自己主子威逼不成强绑了人家,心里还默默给背上可怜的娃子上了一柱香。
文攸君看子慕不断偷偷打量她,还时不时用愧疚眼神看向玉竹的样子就知道这崽里子是想到哪里去了。
她烦躁地挠了把头发,竟是无语凝噎。
就这么背着玉竹下了楼,到了前台处,那厮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怕是没少收黑心钱。楼里的小倌就这样被人明目张胆“强绑”了去也不甚要紧,只需缴纳应付赎身费用就行了,哪管他愿不愿意?
也不知道多少好公子被人这样稀里糊涂地被卖了个好价钱。
临到府门的时候,文攸君这才一震,忽然有点忧桑,这,这这出去花楼一趟就带回一个半死不活的男孩子,任是她有多少嘴也解释不清吧?
不说那个还在生自己气的长欢,就是她娘这一关怕是都不好过吧?
“停停停停,先别进去。”文攸君拦住正想上前去敲府门的傻孩子,一边皱了皱鼻子,一边扶了扶墙“让我缓一缓先,缓一缓,遭不住遭不住,害……“
子慕嘴抽了抽,心道您老这时候才晓得怕了?
文攸君一时没法子,就那般撑着头扶着墙,若有所思。
“要不我们从后门翻墙进去吧?”沉思一阵,忽的文攸君灵机一动,眼睛变得亮亮的。
“……”子慕做望天无语状,把背上的人放下用一只手搀着,另一只手拍了拍她并指了指手中的玉竹道“您难道要金屋藏娇吗?”
“也是,藏着掖着……终究不是个长久之计。”文攸君拧着好看的眉头,言语中闪过一丝挣扎。
“是啊是啊,不然多委屈这位公子啊!”子慕点头称是,那样子就像只恨自己不能替自己主子好好照顾人家似的。
“是你个头!你不委屈他干脆你把他给娶了?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他莫名其……对啊!你要啊!你要你要!”
忽然想到什么,文攸君跳到子慕身前,一脸希翼地望着她道:“好的就靠你了我的好子慕,你不会不答应吧?”
语毕她还眨巴眨巴了眼睛,把子慕看的才真是莫名其妙了。
“啊?”子慕是真的懵了,一时没搞懂这位姐的脑回路?
可能她是懂的,但这谁敢想???帮小姐掩盖姘头?嗯?
“啊什么啊?就这么说定了,从现在起他就是你的了!”文攸君像是托负大事般拍了拍她的肩头,三步并做两步的就走上前去拉动自家门环。
“记住了啊,可别给我说漏嘴喽……”随之远去的,是她欠扁的话语。
她一边拉着,一边还不忘夸张地声情并茂地声明起来——
“娘!娘!我回来了娘!子慕她非得替人家赎身我拦都拦不住……”
“……”
子慕表示:人干事?我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