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并痛苦着,大概说得就是她此时的这种境况了吧?她陪着笑,把那笑个不停的小鬼头送出了大门,这才大吼一声:
“子慕!”
“小姐,什么事?”
子慕应声出现,神不知鬼不觉的单膝跪在文攸君的身后。
文攸君差点被她吓得跳起来,没好气地质问她道:“我问你,书院开学要收功课这回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小姐也没问啊。”子慕木讷开声,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文攸君气结,指着他哆嗦个半天,“你你你,你还有理了?”
“小姐一向都不过问此事的。”
“小姐不是还说什么那老东西要开除我就让她开,我才不会写那些劳什子的没用东西呢,还让我以后别拿这些事来烦您吗?”
子慕一脸我都是在听命行事的表情让文攸君瞬间没了脾气。
论:奴仆太听主子的话怎么办?
能这么办,只能惯着呗!
等询问完了子慕,文攸君舒了口气,看了看之前子慕之前记录下的功课列表,顿时觉得路漫漫其修远兮。
好家伙,文学课整整两个月每周一篇游记也就是加倍后她要写十八篇,还要通读一遍四书五经,等开学的时候要抽查学习情况,表现最差的还要罚抄十遍?
武学课倒是简单,只需要学会一些基本招式技能等开学检查就是了,这是她的强项她半点不虚。
然后再看下去是一些杂七杂八的数论、天文、地理、草木等。而选学的水袖舞,民间杂艺,仵作基础等等都是什么鬼?原主是认真的吗?这些东西虽然功课简单,但根本没有半点想学的**好吗?
后来问了子慕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这些比较偏门冷门的没人选,容易过,且时间宽裕管制较松。
文攸君认命地拿出纸墨笔砚,磕磕巴巴半天才挤出几句狗屁不通的话语来。
啊,路漫漫其修远兮。
此时和她一堵墙之隔的元衿然,也正咬着笔对着满桌杂乱的纸团发呆。
临近开学,他一面是死鸭子嘴硬,知道文攸君是生气不想来找他,他也硬气的不去招惹她,只是没憋几天就心痒地想翻过墙去偷偷找她,却被他娘逮个正着。
一面也就正是因为开学,她娘见他越发不像样了就把他在锁房里赶起了功课,这才没再去招惹文攸君。
“文!攸!君!还是不是彼此的天使了?本郡爷不去找你都不知道来找找我,看本郡爷回学院去怎么把你的糗事全都抖落出去,哼!”
是以,他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早已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正在赶赴功课的文某人打了个重重的喷嚏,拢了拢双肩,似乎对于大热天的自己居然着凉了这事儿很是不解。
而列位看官看到这,可能好奇的是,岱云书院竟是男女混批入学的吗?
答案是肯定的。
说起来,也就不得不提一下元泱国的相关律法:
元泱国因为立国不久,倒也没有限制男子入学,只是限制参加科举而已,且书院对男女的教育还是有所侧重的。
但是饶是如此,一般的家庭其实是都不大愿意让男子入学的,他们大都重女轻男,认为男子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无才便是德。
而越是有权势的家庭,其实就越注重子女的教育培养。岱云书院又被人私底下戏称为权贵书院,里面就读的多是贵族子弟,且男女的比例接近持平,是元泱国的一大人才输出地。
当然了,优秀的寒门子弟也会被应召入学,只是难度较高。
这倒和那问居楼的思想理念、运营模式一般无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