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达成一致,就又风风火火地叫了马车,一行人往玉竹住的那竹林别院去了。
到了竹院,推开院门,一股浓浓的血腥气扑鼻而来。
文攸君先用帕子捂住了口鼻,还不忘拉过元谙谙用手将她的口鼻也捂住;子慕微微用手掩了掩口鼻,握紧了手中的剑;庆暄皱了皱眉,只是敛了呼吸,似乎见怪不怪;严重者如元衿然,娇生惯养的哪里闻过这些?竟是扒拉着门边开始干呕起来。
察觉不对,一行人这才凝重起来。
竹院里到处是尸体,血流成河的连血液都还未完全凝结干,其中夹杂着文攸君派来的护院和一些不认识的黑衣人,显然不久前这里曾经历着一起恶战。
这是出事了,或者说玉竹的藏身地被不知名势力发现了来抢人了。
没人再说话,众人肃穆地绕过那些尸体,穿过回廊,跟着文攸君来到玉竹的厢房。
“叩叩叩”“玉竹你在里面吗?”
没人应声。
“叩叩叩”“玉竹你还在吗?”
还是没人应声。
“叩叩叩”“没人的话那我们就进来了啊?”
这下当然是也没有人应声。
“看来是被劫走了,我们直接进去吧。”
她小心地推了推门,任由那门借着惯性自己敞开,然后后退了几步,静观其变。
直至大门完全敞开,众人窥得全貌,皆是不敢出声行动。里面全然不似外间的修罗场,安静平和的不像样子。
许久没见动静,文攸君和子慕对视了几眼,子慕拔剑上前护着众人进门,文攸君亦执佩剑断后,把这三个男孩子围在中间。
众人亦步亦趋地缓慢前行着,皆是一脸凝重的样子。
“呜~呜呜~呜呜呜,咳,呜~”
这时,里间传来一阵细微的哭声,一抽一搐断断续续地随着众人的走近才算听个真切。
众人停了下来,你看我我看你,都在对方的眼中明白自己并没有出现幻听,僵持一阵后就又按着队形循着那声音去了。
等走近了才发现里边躺着个人,眼睛瞪的大大的,竟是被人一刀割了喉咙。
那阵哭声也随着众人的走进消匿了,迎接他们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不,不会是,什么,什么脏东西吧?”元衿然颤颤巍巍地开口,瑟缩在子慕的身后。
文攸君看着他,有些好笑。这真的是后来那个医棚里胆大到敢剖人肚皮做手术,战场上顶着空缺提刀上阵,大殿上血性十足以死证言的神医钟沭子吗?
看来他家那场变故,改变了这个闻着味都能吐的小郡爷,让他义无反顾去了莱山师从钟怀扬,学习他曾经可谓是最讨厌的医术。
她微微叹了口气,拍了拍元衿然的肩膀。战场上摸爬打滚这么多年,哪还信这些?她这样想着,还是换了个说法安慰道。
“别自己吓自己,这青天白日的,哪能呢?”
“嘘,别说话了,你们听——”
庆暄冷静开口,嗓音里透露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稳。
这个时候也没人注意这些,听这话,一行人都屏气凝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