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咳咳”
众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眼神,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那红檀木衣柜。
随着众人的一步步走进,那哭声果然正是从此处发出的,虽然细微但靠近了听得却是很真切。
“嘘~”以文攸君打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把就将那柜门拉开了——
里面蹲着个面生的女子,双手绕膝就那样怯生生地躲在角落低泣着。
听到声响,她一惊,抬起头来看向来人,只见众人带着审视的目光围着她。她反应过来后瞅准看起来最弱小的庆暄处,就要从这里突破重围逃跑,却是不知那破小孩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竟是生生地把她给擒住了。
见到这一幕,文攸君暗暗心惊,在场众人除了元谙谙无一例外的都对这娇蛮宫主有了新一层面的认识。
一个九岁的男孩子,竟能制服一个半大的女性,这样的人绝不是看上去那样简单。
“说,是谁派你来的?嗯?”
元庆暄把那女子反扣在地上,捏起她的下颔,冷冰冰的样子和之前判若两人。
本以为传言不过是扭曲夸大,这下看来之前那杖杀宫人的名声也不是空穴来风的。
他是极有可能干出那种事的。
那女子本就被吓破了胆,又受到这等惊吓,此时被这个九岁的小孩威胁,她再是不敢轻看他,只得高呼出声:
“别,别别动手!我是冯主事的侄女!”
元衿然表示很不爽,站在庆暄身后狐假虎威地狠狠瞪了那女子一眼。
“管你是什么缝的补的!贼眉鼠眼的,看起来就不正经,还躲在柜子里装鬼吓人!柚子君你说我们该怎么处置她?”
“放了吧。”
“哎!好嘞……不是!什么放了?放了她?不是为什么呀?你家小娇娇都被人劫走了你都不心疼了?”
“冯主事这人,我听玉竹提起过的,所以她的话可信。”
……
“所以躺着的这个就是你姑姑冯主事?你们和那伙黑衣人是什么关系,玉竹又去哪儿了?”
文攸君蹲下身子,用手轻轻合住了那尸体的双眼,边合还边问着着话。
“这……”冯静宜为难地看了看四周,没有开口。
“没事,这里都不是外人,没什么不能说的,你直说无妨。”文攸君没有避讳,拍拍手站起身子。
“那……好吧。”
冯静宜挠挠头,开始一五一十地交代着。
“事情是这样的,俞主子计划九月初五那日在月华阁起事,本不想连累小主子的,就让冯主事前来带走小主子。但他执意要跟您告别后再走,没法子我们就先陪他等您。却是没想到等来的是黑衣人的劫堵,那伙黑衣人我也不清楚是哪一方派来的。”
“起事?他那么急干嘛?还有玉竹是被人抓走了吗?”
上辈子也没这么早啊?文攸君不解,也就问了出来。
没等来冯静宜的开口,却是听得庆暄冷哼一声。
“哼,趁着本宫主的生辰宴起事,真不知是谁借给你们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