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漓恨恨瞪了慕容若云一眼,奈何也不能对他做什么,只好不悦地转开脸去。
她看了看窗外,不是她熟悉的路。
“去哪里?”她问。
“本王的宅子。”慕容若云简单作答。
莫漓再次震惊。
他是说……去他的宅子?他要带她去他的宅子?她要去一个男人的宅子!那今天之后,怕是她有口也难辨清了。
莫漓愤愤,直眉瞪目,指着慕容若云吼道:“你可知女子名节事大?是真想我被大恒百姓的口水淹死吗?”
“这已经是你今天第五次直呼本王为‘你’了。”慕容若云回眸正色匡谬。
莫漓语塞,这才想起边上的人是与自己身份地位有着悬殊差异的二皇子,她嘴角一阵抽搐。
慕容若云笑道:“女子名节事大,不若本王娶你为妃,这样便无人再多口舌。”
他在说什么?娶她为妃?莫漓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眸子。
若不是听慕容若云还在接着说,莫漓简直认为自己是幻听了。
“三小姐虽非嫡出,却也是名门之后。你我门当户对,不若本王去请皇上拟旨赐婚。”
认真的语气用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口吻毋庸置疑地说着,加之那双桃花眼眸摄人心魄,一时教莫漓失了魂。
的确,以这幅容脸说出这样一番话语,是个女人都要沦陷。
然而,与那双眼眸对视,莫漓却看到了些许异样的光芒流转。那是什么?莫漓疑惑。
慕容若云忽地一声嘻笑:“怎么?被本王迷住了?”
莫漓恍然回神,面红耳赤着收回目光,垂眸低语:“殿下的玩笑开大了……”
“若非玩笑呢?”他又是一脸真诚。
莫漓再次抬眸审视慕容若云,看不清他是真心还是玩笑。
但看他眸中逐渐展露的戏虐眸光,莫漓猛然收回心思。
她勾唇笑了起来,“殿下与我这般亲近,濡沫姑娘不会介怀吗?”
忽然间提及濡沫,慕容若云面上一诧。虽然他立刻敛了神色,可这细微表情变化还是被莫漓尽收眼底。
他下意识转了转指上戒指,启唇轻笑:“她已知本王取之一瓢,又何须再介怀?”
取之一瓢……他的意思是,他与濡沫已情定终身,此生心只濡沫一人?
莫漓心里,失落一闪而过。
那他对她的这番作为又是什么意思?
她想起昨日他说的,那日癸巳的余孽抓她并非偶然,他救她也并非偶然。如此说,她对他来说,有用。可她一介平凡女子能有何用?
一番思虑,她再次问:“为什么帮我?”
慕容若云冁然,口中轻盈吐出二字:“意愿。”
“意愿?”莫漓轻哼,语气已不似之前那般柔和。
“殿下救我难道不是想以我作饵引出乱党?”
慕容若云嗤笑,“以你作饵?”
莫漓挑眉,“难道不是吗?殿下先前说癸巳余孽要抓我。我想了想,我一个手无缚鸡的女人对殿下来说也没什么用处。那么,我对殿下来说唯一的用途怕不就是放长线钓大鱼了吧?”
他转过身来正视她,“那你可知,癸巳余孽为何抓你?”
莫漓直视慕容若云,目光狡黠,“我猜,是我身上有什么天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