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他‘臣’了两次，终于回道：“那就恳请皇上给臣的侄儿讨一个公道。”

玄烨嘴角微挑，皮笑肉不笑的，“公道自在人心，鳌卿你尽管放心。”

事关赫舍里蕈芳，且不要说她和玄烨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就算没有关系，人家是一位小格格，若是拉出来在堂上公审，那就真不成体统了。何况首辅索尼还病着，若是这样一气，把大清朝的首辅气没了，那可就坏了。所以，玄烨还是决定在钦天监同蕈芳碰面，把事情问清楚。

“您说那臭小子是鳌拜的侄儿？”赫舍里蕈芳对自己‘当街行凶’这事儿还是‘供认不讳’的，“看来我在街上和他说的话，他没听明白。要不然，就是这叔侄俩只会武不习文，脑子不大灵光。”

玄烨抱着臂膀靠在书案上，对于赫舍里蕈芳这个拿鞭子抽人的行为，他这个做皇上的自然不敢苟同，“朕认识的蕈芳斯斯文文的，不像是个‘暴力’姑娘啊！”

“听皇上的意思，您是觉着我错？”

“我当然不觉着你错。”玄烨温柔地瞧着赫舍里蕈芳，“那鳌拜专横跋扈惯了，他的侄儿想必和他是一丘之貉。在大街上作恶被我们蕈芳格格撞到，教训两下自然是应该的。”

“那人倒也没在作恶。”赫舍里蕈芳从柜子里取出她之前写好的那些物理、化学基础读本，准备在后面添一些进阶和发散性题目。

看赫舍里蕈芳这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玄烨真有些急了，“你总该告诉我，你为何要拿鞭子抽鳌拜的侄儿。”

“因为他说当今皇上的孝顺不过是装出来给天下人看的，我觉着他言辞间欠稳妥，就把他揍了，就这么简单。”

这回轮到玄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他想过很多种原因，愣是没敢往蕈芳是为了他才打人这个方面想。

既然不知道说什么，自然还是吃喝比较重要。玄烨亲自把带来的食盒拎起来放到书案上，“你猜这回朕给你带来了什么？”

“无非又是糖葫芦、奶茶、春卷之类的。”赫舍里蕈芳递给玄烨一块石墨，“您还是给我研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