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砚撩开车帘,沉声下令:“继续敲,他从两年前就居住于此,寸步不离。”
江离应了声,戚砚回头嘱咐怀柔坐在车内稍作休息,自己拄着拐杖冒着绵绵密密细雨下了马车,江离又敲了敲门,里头传来更加清晰地声音:“师傅,真的有人敲门,徒儿没听错,不信,师傅您听。”
一阵沉默,突然爆发出一声粗犷嗓音:“傻徒儿,是不是你那不孝师兄回来了。”
“肯定是的,大师兄回来了!”
娃儿欢呼鼓舞的甩开手里的除草镰刀,眉飞色舞的奔至门前,‘哗’一下打开门:“师兄,师兄,你终于舍得回来看我和师傅啦?”
江离敲了个空,一个踉跄跌进院子中,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一圈,沾了一身泥,戚砚淡淡瞥他一眼。
随后赶来的高大男人皱着眉头看着脚边男人,一抬头,盯向戚砚,一双眼炯炯有神:“你是何人?”
戚砚支撑着身体站稳,道:“鄙人姓名不足为奇,但请神医医治鄙人未婚妻……”顿了顿:“除此之外,鄙人尚有一不情之请,还望神医能替鄙人医治腿疾。”
萧望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戚砚,眼前男人星目含威,肤色白皙光滑,身上穿的是最好的绫罗绸缎,可想而知身份尊贵,他哼了声:“我是个老粗人,不讲这些虚的,我不治无名无姓之人。”
萧望山挥挥手,把从地上爬起来的江离推了出去:“傻徒,还愣着干啥,关门闭客。”
被称做傻徒的人约莫**岁,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脚踩一双布鞋,他思维还沉浸在眼前这位身份成迷,看似尊贵的男子身上,以至于师傅吩咐下来的话听了一半,只傻愣愣的‘阿’了声。
萧望山怒气填胸,一巴掌拍在傻徒弟后脑勺:“啊什么啊,纪小四,关门!”
纪小四瞬间回神,傻兮兮朝戚砚一笑,抬手就要来关门,戚砚手一挡,阻止了慢慢合上的门:“陈王宫,十六郎,戚砚。”
萧望山脸上表情悍然不动,亲自伸手关门:“皇家的人?对不住,更加不治,您打哪来就回哪去,我这破庙容不下你这座大佛。”
戚砚手略微使劲,门竟纹丝不动,铁汉铮铮萧望山也关不上门,萧望山暗暗使劲,只听戚砚从容不迫道:“萧神医,鄙人知道尊夫人下落,如您有兴趣,鄙人自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反之,鄙人立即走人。”
“你知道婉秋下落?”
一股力量忽然用力打开大门,戚砚避之不及,往后退了几步,拐杖撑地,堪堪稳住身形,他沉声道:“神医,可有兴趣?”
萧望山眼睛顿时大放光彩,上前快走两步,拉住戚砚就要往里扯:“有有有,你只要告诉我婉秋下落,别说让我治两个人,五个六个我也治。”
戚砚伸手挡了下:“神医且慢,鄙人未婚妻……”
萧望山粗着嗓子朝外嚷嚷道:“纪小四,把姑娘请下来,为师要行医救人,不可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