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柔睁开杏眼,小嘴微张,错愕的看着蔡御医倒在灌木丛中捂着脚踝哀嚎,意识到自己此刻还在戚砚腿上,她双颊泛红,蓦地起身,站至戚砚身侧:“您老人家可还好?”
戚砚修眉微蹙,状似不解提道:“可是蔡御医?”
语气里还有几分疑惑,蔡御医崴了脚踝,疼得直嚎嚎,猛然听到殿下出声,连滚带爬的从草堆里爬了出来,他无法站立起身子,只能双膝跪下:“回殿下,是微臣。”
戚砚迟疑了下,沉吟道:“天色已晚,乃是掌灯时分,蔡御医何故一人在此?”
蔡御医冷汗频出,心道殿下您还不是乘着夜色偷跑出来与小美人幽会。
可谓身残志不残。
蔡御医把这些话烂进了肚子里,扬着尴尬笑容硬着头皮解释:“回殿下,微臣夜间有起夜的怪毛病,不受控制,惊扰了殿下。”
戚砚眉头微掀,语气凉凉道:“可真是件稀罕事,蔡御医花甲之年还为皇家不辞辛劳,鞠躬尽瘁,倒也不必,倒不如告老还乡,回去安享晚年。”
蔡御医背部犹如锋芒在刺,都说十六皇子性格古怪,不假辞色,他也算是领教到了,当初殿下中毒未能及时医治,他是奉了太子爷之命从中作梗,但陛下都把矛头指向了院使大人,谁能想到是他暗中下手,故此,殿下也未将脾气发在他身上过。
蔡御医抬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殿,殿下,微臣还能效忠陛下。”
戚砚勾唇一笑。
他这一笑,蔡御医瞧得越发慌张。
殿下是何意思?
莫非是发现了什么?还是知道李小姐的药方有误。
蔡御医胆战心惊的抬起头,只听殿下话锋一转,沉声道:“蔡御医脚没事吧?”
蔡御医抖了抖,先前过于慌张,忘了疼痛,经殿下一提醒脚踝上的疼痛复又回了来:“回殿下,一点小伤,无碍。”
戚砚:“蔡御医莫逞强,我深知不良于行之痛,御医你还是待在行宫修身养性,待脚伤痊愈再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