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趴在屋檐上正听得认真,蔡志康突然出了房门,她下意识的矮了矮身子,看蔡志康放飞了信鸽,忽然灵机一动,指尖夹起屋瓦上的石子掷向蔡志康的痒穴。
一阵疾风抚过,蔡志康身上突然奇痒无比,他‘唉哟’叫唤起来,抓耳挠腮的在原地蹦跶,形同顽猴。
小秦公公像看猴一样看着他,往后走了两步,不解道:“蔡御医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失心疯发了?”
“小秦公公你帮我瞧瞧,是不是有虫子在我身上爬。”蔡志康跳着脚,奈何隔靴搔痒,怎么挠都治不了痒,这痒从头痒到脚,简直身不如死。
小秦公公手抵在鼻子下嫌弃道:“人家这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被你糟蹋,依咱家看蔡御医你怕不是得了花柳病,不过也不怕,你乃堂堂太医院院判,一点小病还怕治不了。”
说完,大笑着扬长而去。
腊梅悄悄‘呸’了声:“色老头,你就在这忍上一个时辰吧,看你还敢不敢欺负人家姑娘。”
深夜,一道暗红色身影从行宫上空掠过。很快,那只银灰色、白翅膀的肥硕大信鸽惨遭毒手,腊梅取出信件,要放信鸽飞走时愣了愣:“不知道这只信鸽是重新飞回蔡志康那儿还是飞到目的地,如果那伙人只看到信鸽,没看到任何信件会不会有所怀疑,还是把这只信鸽一同带回去,让殿下拿主意。”
顺着戚砚留下的暗号,腊梅顺利找到了江离租住的院子,把最后一个暗号抹去,确定周围四下无人,腊梅才进院子,恰逢江离把老大夫送回家返回,两人前后脚到,江离一抬头对上了信鸽的小眼睛,他往后退了几步:“腊梅,你回来就回来,怎么还带一只信鸽?”
腊梅摸了摸信鸽的羽毛,呛声道:“你懂什么,这是蔡志康的信鸽,他正要和人通风报信,我就把信鸽劫下来了。”她向戚砚递上信件:“殿下,这是蔡志康的信。”
戚砚白皙修长的指尖展开信件,信上寥寥几句,没有署名没有落款,只让对方查找萧望山的下落。
江离好奇:“殿下,上面写了什么?”
戚砚薄唇紧抿:“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蔡志康已经知道萧前辈还活着,我们之后要更加小心才是。”
李怀柔命惜春沏了茶又命巧儿端上糕点,腊梅连连道谢,接过一口喝完,又随意嚼了块糕,她日夜监视蔡志康,还真是又渴又饿,吃得有些急了,她拍拍胸脯:“李小姐,你可真贴心,我这两天都没吃东西,光是盯一个蔡志康都恶心饱了。”
李怀柔莞尔一笑:“不着急,你和殿下把话谈完再好好吃,我已经让李嬷嬷熬上了粥,很快就能吃了,腊梅待会儿趁热喝啊。”
言下之意,是让戚砚别谈太久,要善于体恤下情。
戚砚听出怀柔话中含义,宠溺一笑。
腊梅朝怀柔感激一笑,有如斯女主人,是他们这些做属下的福气。
看怀柔要走,戚砚出声留她:“怀柔,你也留下来一块儿听,帮我排忧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