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姐儿,今年这个这个……”翠花婶儿笑得满脸开花。
“你们家今年,好像还没交钱呀。”
一抹冷笑,从季攸宁的脸上闪过。
他们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说一千道一万的,不就是觊觎季家的钱?
爹在京城做三品大官,每月三十五石禄米,吃喝基本不愁。
娘自己开了一家糕饼店,虽然生意红火得不像话,但赚来的钱都捐去赈灾了。
哪还有富余的!
但是吧,庄子里总有些人以为季家,很有钱!
季攸宁望着翠花婶儿,道:“翠花婶儿,今年的份子钱季家交没交,你心里有数。”
翠花婶儿扭着圆滚滚的腰肢道:“宁姐儿,我实话跟你讲啊。
其实前几天婶儿家里的屋顶漏雨,把账簿打湿了。
你知道的,这墨水写的字一蘸到水,就糊啦。
所以……婶儿忙活了几日,好不容易把账都算上了,就……”
“就只差我家了,是吧?”季攸宁摩挲着拳头,似笑非笑。
翠花婶儿回头,见庄长蒲高才一直点头,忙跟着点头:
“就是这个意思!哎唷,宁姐儿就是明白人,一点就透!”
说着,翠花婶儿就拿着账簿,抑制不住兴奋的走上台阶。
季攸宁的手“嘎嘣”一动,对着上来的翠花婶儿就是一拳!
“哎呀哎子哟!”
翠花婶儿捂住鼻子,急急倒退。“啪”倒在地上,溅起一阵水花。
“你这孩子,肿么打人呢!”
季攸宁大拇指擦了擦鼻子:“庄长,翠花婶儿。
我读书少,你们可别蒙我!今年的份子钱,是我去上交的,收据还在呢!”
她回头对门内喊道:“叶妈妈,把收据给我!”
叶妈妈出来,亲手把收据递给季攸宁,脸上挂着笑。
像是在嘲笑下面的这些人,没脑子。
蒲高才,翠花婶儿以及张大壮他们,个个傻眼了。
季家的姑娘是有多抠门儿,连这么小的收据,都要留着!
蒲高才到底是老于世故,最先反应过来。
他笑着说道:“呵呵呵……原来宁姐儿亲自去交了,那就算了,一场误会!”
季攸宁上前一步:“庄长,这真不是误会。
上回我去交钱的时候,翠花婶儿还差十两银子没补给我呢!”
十两!
蒲高才回头瞪了翠花婶儿一眼,你怎么不去偷呢?
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别说十两,他们此刻连一两都凑不出来!
“庄长,这是翠花婶儿上回写的借条。
我原来也没想起来,倒是婶儿提醒我了,要不就地还了呗?”
蒲高才仰头看着季攸宁,差点没哭出来。
“你个败家老娘们,到底拿十两银子干啥去了?”
他一边动手打翠花婶儿,一边悄无声息的往后退。
“你看看你这五大三粗的样子,整天就知道吃吃吃!买买买!
胖成球了,还给我欠下十两银子!”
翠花婶儿平日里在家,作威作福惯了。
老头子这突如其来的一波操作,她不是很懂啊。他想干啥,造反吗!
“你个糟老头子,敢嫌弃老娘了?”她肥厚的手掌对着蒲高才的脸,抡过去。
“咱俩好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众人一脸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