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妈妈，方才我是说笑的，齐牛鼻子昨晚没有偷看你洗澡。”

齐牛鼻子惊讶的下巴快要掉地，昨晚没有，那其他时候咧？

胭脂妈妈笑眯眯过来，脚下的颤动惊的齐牛鼻子一步也挪不开。

齐牛鼻子眼看笤帚就要打到自己头上，瞬间认命的闭上眼，打就打吧，就当被狗咬了。

“下次再敢，看老娘不挖了你的狗眼！”

诶？齐牛鼻子懵懵的睁开眼，胭脂妈妈什么意思？偷看女人洗澡可是不敬啊，她不介意？

季攸宁拉着还在出神的齐牛鼻子坐下：“算你命大，要是换了其他人，眼珠子就真的没了。”

齐牛鼻子一脸不快，郁郁寡欢拉起季攸宁的手一看，随意说道：“没啥，还是从前那句话。”

官运亨通，遗臭青史。

也就是说被灌入以前的记忆，并不会对她的命运造成任何影响。但是爹的命格该怎么解释？那晚看到的星兆，分明是大不祥之兆。

季攸宁信奉无神，但是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虽然有的能用科学解释，但多数仍旧是个谜。

“宁小子，你怎么还在这里坐着啊！”卖布的大娘急匆匆跑来，抓起季攸宁就跑：“你家的糕点店都被人砸了，还不赶紧去瞧瞧！”

崔芳宜开的糕点铺也在曲星街，却是在东街。和齐牛鼻子所在的西街相隔的有些远，若不是卖布大娘前来告知，季攸宁也不会知道。

季老太太一屁股坐在糕点铺子前大喊大闹，双手举过头顶指指点点，嘴里骂着没良心忘恩负义之类。

“都狠狠的砸，忘恩负义的杂碎凭什么开这样好的店！”

季文枢难得一次利用男人天生力大的优势，疯狂的把架子上的糕点扫落在地。

今日店里只有店小二，年纪不大。他看季文枢一家来势汹汹就不敢还手，这一番示弱被吴氏看在眼里，当即就被吴氏抓来绑在柱子上。

季攸宁赶到的时候，店铺已经被砸了大半。

这可把她气坏了，一脚踢开门前作威作福的季老太太，冲了进去。

“老虎不发威，真当我病着起不来了！”季攸宁一把扯开季文枢，对着季文枢的屁股就是一脚。

季文枢平日不爱干活，最多摔摔东西，被惯于打架的季攸宁一扯一摔，轱辘似的滚到门外。

季老太太在外面尖叫：“杀人啦，季攸宁杀人啦！”

吴氏正提着一口麻袋，利索的搜刮没被季文枢荼毒的糕点。这么多，拿回家去既能够吃，也能高价卖给村里那些眼馋的。

“吴氏，顺手牵羊的事你做的真是面不红气不喘啊。”季攸宁撸起袖子，眼神如豹子一般，蓄势待发。

吴氏猛一听见季攸宁的声音，慌忙转过身找季文枢，发现他早不见了。

“攸宁啊，你怎么来了……”

季攸宁步步靠近：“我再不来，铺子就要被你们洗劫一空了。我就在想啊，我和我娘对你们太仁慈了，导致你们不仅不知道感恩，反而变本加厉。”

吴氏尴尬一笑：“这都是你姑奶奶的主意，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甩锅？

若她还是从前那个季攸宁，或许会相信吴氏的话，因为智力发育确实没到那个层次。

但眼下可不同，成年人看待事情的视角和孩子不同，孩子往往想到的只是单方面，而成年人会综合考虑方方面面。

直到刚才她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