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华直直的向着县令走去,在桌案前停下,离县令仅仅两步距离,大声喝道:
“我真的想知道,之前在你手上被冤死的性命到底有多少条,县令大人!”
县令听到她的言语,一动不动,好像是被定格了一般。
他没想到沈瑾华如此能言善辩,更没想到的是她说出来的话也如此大胆。
若是今日的事情传到朝堂上.......别说他的乌纱帽,就连命都有可能没有了。
沈瑾华一点面子也不给县令,她早就猜到了这县令不是什么父母官,背后一定有大人物。但是她不怕,即使今日真的被冤死在这,他也要揭穿这县令的真面目。
她就不相信,今日这件事情不会被传遍长安。
百姓听见沈瑾华的话后,也是一阵后怕,看向县令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在这百姓之中,有几个就是曾经被这县令冤死之人的家人们。他们眼睛里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坐在高位上的县令,好似是几匹狼,想要冲上前咬死自己猎物的模样。
沈瑾华转过身回到几位家主的面前。
“我再问问你们,如何知道我教授的东西就没有用,又哪来的胆子敢质疑我沈瑾华不配当老师?
纪先生,在座的各位没有不认识的吧?他可是出了名的刁钻挑剔之人,长安城中有多少不合格的先生都曾被他揪出来过。但他却承认了我,授予了我长安学院先生一职。
难道各位家主也觉得纪先生也错了?”
沈瑾华在原身的记忆里,知道了纪先生在长安城的名望:
曾是榜眼,却放弃了入朝做官,来长安学院当了先生。他平生最痛恨那些打着先生名号胡作非为的,整垮过许许多多不配当先生的人。
所以沈瑾华并不在意纪先生第一次见面对他的质疑,反而庆幸遇到了他。
不论公堂上的衙役,还是外面的百姓一片沉默。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盯着沈瑾华,心生疑惑,
“如此不卑不亢、心系百姓的先生,真的如谣言中那样不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