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那次相互解毒的情谊,白玉和林钦的关系有了极大的变化。
这种变化让白玉十分不满意。
首先,驸马越来越不听话了,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做的事情全都是阳奉阴违,这不是哄着她玩么!
其次,也是最让白玉心烦的一点,自那日之后,他就没让她好好睡过觉。白日里也提不起精神,坐在一处,不一会儿就眯着眼睡着了。
对着镜子梳妆的时候,她看着眼圈泛着淡淡的黑色,都觉得自己可太可怜了。
白玉时常在想,要是没有那次中毒,她现在还能压驸马一头的。
她也向林钦问过,那点心里怎么会有那种毒。
他说那不是毒,不过是一些助兴之物,在那种地方出现也不奇怪。
他说的随意,白玉想了想也是,还是自己见识少了。
和林钦一起就寝,已经成了习以为常的事,白玉都快忘了她当初是为什么要拉着他和她一起睡觉的了。
直到白玉又摸到他手臂上那一道伤痕。
一样的夜晚,一样的地方,那曾在白玉脑海中闪过的念头又一次出现了。
“你这伤哪来的?”白玉喘着气问他。
林钦淡定的回道:“幼时养了一只宠物,野性难驯,被抓伤的。”
什么宠物能抓的这样深?
白玉摸着那道伤痕,觉得不像是被抓伤的,还要再问,被他堵住了嘴,手也被按到了头顶上。
堕落呀,堕落。
都怪她意志不坚定。
被他轻轻一带,就带着走了。
白玉不觉得这种事情有什么可沉迷的,但看着林钦那张脸,好像就有些拒绝不了。
看来她的修行还是不够,看不破色相。
大概林钦也觉得她挣扎的太不走心,所以愈发的肆无忌惮。
他觉得他应是十分喜爱她的,比以前得到过的任何东西都要更在乎一些。
喜爱时,便爱不释手的把玩。
或许等到厌倦了……
“你压到我的头发了。”她不满的控诉,黑白分明的眼眸水雾迷蒙的。
林钦赶紧抬起了手肘,坐起身,顺带着把嘟着嘴的人也拉了起来。
“压到哪里了,疼不疼?”
“这里。”白玉拉着他的手放到她的头上,“可疼了。”
林钦给她揉了揉,动作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小心。
“真这么疼?”或许是夜晚更容易让人放下心防,林钦也随意了许多,他点了点白玉软嫩的脸,“不是装的?”
白玉一僵,瞪着他,“驸马怎么这样说我,我为什么要装?分明是你弄得,还想赖账不成?”
“好好好,是我的错。”林钦的手穿入她的头发,轻柔的给她揉着,“那你说怎么办?我听凭发落就是了。”
“我既然受了伤――”
“受伤?”林钦上上下下的看了个遍,一点都没看出她哪里受伤了,“哪里伤着了?”
白玉眨着眼,指了指自己的头。
林钦:“……”压到头发,也叫伤?
“你继续。”林钦说道。
“既然我受了伤,今夜驸马就去外边的榻上睡吧,好让我好好养伤。”
“你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林钦咬着她的耳垂。
“什么主意?驸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林钦看着她,突然手往下探去,“可是还没好?”
“住住手!”白玉慌忙的按住他的手。
“不想的话,和我直说就是了,何必拐弯抹角。”林钦低笑着。
“知道么,你这样看着我,总会让我以为”他后半句说的声音低了下去,几乎是气音,“你在勾引我。”
白玉睁大了眼睛,就差在脸上写上冤枉二字了。
她虽是狐狸,可也不是那种话本子里专会勾人的狐狸精,阿姐说,她是家养的,和那些野生的不一样,好狐狸不应该去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尽管白玉对阿姐口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好奇,也对那些“流芳百世”的前辈十分钦佩仰慕,但她一直谨守本分,立志做一个好狐狸的。
白玉很不服气,这是污蔑。
他的手指按揉着她的头皮, “夫人,你的伤好了吗?”
被按的舒服了,白玉如果还有尾巴,少不得还要摇上一摇,“被驸马这一揉,似乎好了不少。”
“原来我还有学医的天赋。”林钦道。
白玉不甚走心的夸着,“驸马人聪明,学什么都快。”
林钦不移眼的看着白玉,那眼眸如春水柔波,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其间一点点荡起涟漪。
“怎么了?”白玉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看的有些紧张。
他说:“我学什么都快么?那我从现在开始学着做你的夫君,不算晚吧。”
……
白玉乘着车去皇宫的时候,还在想驸马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一早就是她的夫君了,这还用得着学?
奇奇怪怪的,他要真想做她的好夫君,那就早日把红线断了呀。
这都多久了,腕上的红线还是系的牢牢地。
白玉低落的情绪连建安帝都看出来了,“小五怎么了?”
“没什么。”
“还没什么,这嘴撅的都能挂油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