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的头部经过特殊处理,这是你们平王府独有,曾经围猎场上你还亲自向我炫耀。怎么,如今却推的一干二净,是觉得我老糊涂了是吗?”陈王气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瞪眼怒目以对。
陈景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正如君父所知,儿臣一向不善武力,对兵器一事更是一窍不通,也从不放心上,事情已过多年,儿臣早已不记得此事,还望君父明察。”
“此箭矢从陈枫的房内搜出,瑜儿中箭身亡一事定跟他脱不了干系,陈枫以谋杀公主之罪论处,择日问斩。至于你,陈枫是你府上之人,如今你监管不力,从此禁足平王府,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平王府半步。”
陈清对此事的判决多有不满,正想争论一番,无奈却被陈景修及时制止,最后只能跟随陈景修,满腹懊恼,离开陈王寝宫。
“殿下,此事明显是平王授意,你为何阻止我不让我说下去,臣为公主殿下感到不值。”
“即使真如你所言,但是以我对君父的了解,如今瑜儿已去,他定不会再愿意失去一个儿子。如今君父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我怕他受不住这个打击,如今这样,将陈景言禁足于府内,量他也很难兴风作浪,你我二人也可以安心前往周国商议结盟一事。”
听完陈景修一席话,陈清自觉自己做事不够全面,把事情想的太片面,如今这样是自己思虑不周。
翌日,陈景修、秦慕瑶、陈清、怜儿、冬儿一行人便收拾好行装,出发前往周国。谢垚怕此行会有宵小之辈对陈景修不利,便亲自派出一对亲兵沿途相护。秦慕瑶怕他们走之后,念清在家哭闹不止,便一早安排奶娘跟念清暂住司马府,熟悉的环境跟亲人作陪,也能缓解念清的思亲之苦。
秦慕渊得知陈景修一行人已在前往周国的路上,老早就安排秦童带上人马亲自在周国都城外等候。秦童躬身行礼,陈景修一行人下轿以示尊重,当怜儿从后辆马车中现身,孕肚微显,秦童没想到此次秦慕瑶会将怜儿亲自带在身边,他更没想到,数月未见,自己已经喜当爹。兴奋的一把搂住怜儿,不肯撒手。
“好了,大家都看着呢。”怜儿满脸娇羞,附在秦童耳边提醒道。
秦童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之处,赶紧俯身请罪,说道:“谢谢小姐跟公子大恩,秦童永生不忘。”言辞间充满感动与感激。
“好了,我们先进城吧,有什么话等进城了坐下好好聊。”陈景修说完搀扶秦慕瑶坐进马车中继续赶路。
按照旧例,陈景修跟秦慕瑶此次入周,本应下榻驿馆,怎奈周国都城内刚经历一场大劫,驿馆常年失修,有些破败之相,秦慕渊不忍自己妹妹跟妹夫一行人受苦,便早早命周公公派人将偏殿收拾出来,陈景修在周国的这段时间就直接在宫内入住,也方便他们就两国邦交之事商谈。
陈景修见秦慕渊盛情拳拳便不再推辞,一路舟车劳顿,秦慕瑶有些疲乏,宫内自是一应俱全,也可方便他为秦慕瑶调理身子,再加上怜儿有孕在身,宫内都是上等食材,自是方便很多。
经过一夜的休整,陈景修一行人早已恢复元气,早朝之际,陈景修应邀在早朝上与周国满朝文武官员一起商议周陈两国邦交之事。
朝上内侍早已备好桌椅,将陈景修奉为上宾,为其看座。
“周陈两国臣民常年遭受两地战乱之苦,天灾之祸,早已苦不堪言。今孤当着满朝文武请太子修前来,就是要亲手了结两国百姓战乱之苦,共修百年和平。”秦慕渊端坐宝座之上,颇具王者风范。
秦慕渊一席话引得堂下朝臣一片肃然起敬,赞其英明之声在大殿内萦绕。
“景修在此替周陈两国百姓感谢周王大义。”
“太子修客气。孤在此当着满朝文武宣布,周陈两国从此结百年之好,两国边关开启贸易互市,周国守城将领不得私自为难陈国百姓,同样,陈国守城将领也不得为难我大周子民,两国臣民亲如一家,共享繁荣昌盛。不知太子修意下如何。”
陈景修起身行礼,替两国百姓谢周王恩义。
“孤还有一事需要当着太子修的面亲自宣布,从此册封宰相遗孤秦慕瑶为大周昭敏公主,承袭宰相府殊荣,并赐予昭敏公主为两国和亲大使,远嫁陈国,以示两国联谊之诚意。”
秦慕渊话音刚落,陈景修已洞察其全部用意,从秦慕渊此举可以看出,他对自己妹妹的疼爱真是不遗余力,秦慕渊这番作为,正好为陈景修册封秦慕瑶为太子正妃做足了准备,有了这层关系,陈国定无一人感反对秦慕瑶为太子正妃,同样也定无人敢在背后再造谣中伤秦慕瑶,陈景修对秦慕渊肃然起敬。
朝会散后,秦慕渊跟陈景修在花园散步闲聊。
“景修兄,我已命边城守将亲自将赤乌族全族迁回周国境内安置,瑜儿若泉下有知,也定会瞑目。宰相府我已命人收拾打点妥当,你稍后就可带着瑶儿去宰相府安顿下来,我相信她很怀念那个地方,我会亲自下令,如果你们想进宫,可以随时进来,守卫无人敢阻拦。”
陈景修对秦慕渊的安排满心满眼都是感动,亲自谢过秦慕渊后,便带着众人收拾打包,准备搬回宰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