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真钞伪钞的问题了，这些印着“中国人民银行”和“2020年”字样的崭新纸币，如果不是政府行为，那就只剩下了一个解释——它确实来自未来。

可对于胡永道来说，这明显就是个悖论。

怎么可能在1986年出现2020年的纸币？

胡永道要赵正解释。

赵正也根本无从解释，他总不能说：对，你们没猜错，它们确实是2020年穿越过来的。于是只好信口开河：“胡行长，这批纪念币其实原本就不是我的。不怕实话告诉你们，这是我在广城捡来的。我知道这事情说出来你们肯定不信，哪有那么巧的事，偏偏被我捡到了？”

胡永道和张副行长一起点头，确实没那么巧。

赵正：“好吧，我不装了，我摊牌了！这钱是我造的……”

“小赵，实事求是，好好说话！”张副行长皱着眉头，埋怨道：“这关系到国家的造币技术，很可能是国家金融的核心机密。”

赵正叹了一口气，说：“这个我真没法解释，但我也很负责任地跟你们说一句。这种纸币就这么些张，没有再多了。这钱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但如果真的涉及到了国家金融机密，我只能说抱歉。话说回来，我提供一个思路啊，你们且听着，千万别当真。胡行长说这种技术可能只有瑞士有储备，既然有技术储备了，说不定几年以后就会大行其道，这些钱也许是他们做出来玩玩的。也可能不止人民币，他们还可能做出了美元、日元之类的，就当一个试验呢？”

“这不扯淡吗？”胡永道哭笑不得，“试验什么呢？”

“市场反应啊！”赵正道：“瑞士人多精明，国际银行业领头羊。瑞士法郎货币坚挺，只有全球货币美元能追着它吧？他们防伪做得好，所以能造出技术这么先进的钱，不意外吧？那如果他造的钱受到别的国家欢迎，是不是就能帮他们印钱了？这就和做生意一个道理，我们绿翡翠之前开的葡萄采摘节，不就是先让人免费尝尝甜头么……”

“你是绿翡翠的？你是赵之中？”胡永道成功地被赵正带偏了路，张副行长一听，怎么？你就是地署张专员专门叮嘱过的赵之中？

赵正点点头，嘿嘿嘿地说道：“啊，对！是我。我这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来贷款的。被你们拉着一顿扯，我都差点忘记来干嘛了。”

胡永道摆了摆手：“贷款的事张专员昨天打过电话了，你们绿翡翠的资质我们也是了解过的，没什么大问题。你要贷多少？”

赵正先是伸出了三根手指头，想了想，干脆展开了自己的手掌，“五十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