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谶言:“怎么就不会了?那可是化神中期,差一步就可以飞升。”
“唉,你知道吗?你可差一点就失去为师了,危险得很。”
配合这她说话,丝丝细细的血溢出嘴角。
“……”枯蝉本来想说你若不压制境界又可以飞升,但是对着江谶言故作幽怨又受伤的脸,她本能不想把话说得太直。于是想了想,单手抱住江谶言,从芥子指环中取出一物。
“给你。”
是两片黑色蛇鳞,光滑水润,躺在手心受阳光折射,五彩斑斓闪烁虹光。
江谶言侧脸去看,吹开垂在眼前的苍白发丝,没有接而是问:“是什么?”
枯蝉:“护心鳞。”
下一秒,江谶言果断将蛇鳞拿走。
“这两片是金焰赤鳞蛇身上最重要的鳞片,也曾是守护我心门的钥匙。带在身上能够就抵御一次致命攻击,虽然以师父的修为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
“但师父你……”从枯蝉袖口飘出红锦轻轻擦拭掉飞溅到江谶言脸上的鲜血,枯蝉神色少见的温柔,“是世上仅存一个还愿与我有所羁绊的人。不视我为异类,仍对我好……”
“此情难得,弥足珍贵。而我也并非不知恩的人,所以,我想将它们送给你。”
“只因为,想将最珍贵的东西送予最重要的人。”
最后,她才回应江谶言的话。
“先前是因我知师父修为如何,故不多说。但师父倘若因此心存芥蒂,那么,我亦不妨起誓。”
两根手指向上翻举过头顶,到底是小姑娘还保持着幼稚行径,却信誓旦旦言辞恳求。
“只要枯蝉于世上一天,便绝不会有一时,有将师父安危轻掷的想法。”
“若有违背……”
江谶言打断她的话,“小徒弟,你知道人这一生,什么人才是最重要的吗?”
“……”枯蝉放下手,眼中漫起迷茫,随后百般怀疑的说出两个字:“亲人……?”
“与你不是,再想。”
“知己。”枯蝉果然再想,似乎感觉自己说对了,眼神都清明起来。
“呵。”江谶言收拢手中蛇鳞,扯唇低笑一声,“算你还小。”
枯蝉:“嗯?”
“嗯什么?”江谶言淡声反问,懒懒的将双手往枯蝉脖子上一挂,“为师走不动了,就麻烦乖徒儿委屈委屈,将为师抱回九玄宗吧。”
“抱回去?”
江谶言还给枯蝉一个温柔笑容,“你不愿?”
“别忘了,你刚才还在说,为师是你最重要的人。”
“……”
年纪小的徒弟只能选择屈服。
枯蝉虽然傲娇,但无论是疯魔前还是疯魔后都是个好孩子,而小孩子总是要吃闷亏。这就表现在,她当真一声不吭将江谶言从无量舟抱回九玄宗,期间压着性子不停告诉掌门师父一些自己通过搜魂对手得到的情报。
江谶言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只是象征性嘱咐了句不要多用搜魂之术。
“去哪儿?”江谶言叫住将自己放下后,起身欲走的枯蝉。
枯蝉回头,漆黑双眼眨了眨,显得有些无辜。
她回答:“回隐峰。”
“回隐峰?”江谶言又笑,“你是不是忘了你答应过为师什么?”
枯蝉迷茫:“什么?”
“搬回倦还峰。”
枯蝉沉寂三秒,再次转身:“我回去收拾。”
江谶言拂袖,大门在枯蝉一尺之隔前关上。
“……”
“不急。”江谶言冲回头的枯蝉笑,“之前看你那些书信上说,你从前学了很多菜式想做给为师吃。”
“不如,你现在就去做个师父尝尝。”
横行无忌好长时间的叛逆少女乖乖点头:“哦……”
总感觉什么奇怪的事情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