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双儿见徐北渚点了头,虽然泪水未干,却已露出喜色。
“好,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
徐北渚笑了笑,再次点了点头。
“走吧,先回旅馆,外面雨下大了。”
“好。”
魏双儿踏进了旅馆正门,才想起来害羞。
和……和一个男人去旅馆……
魏双儿脸颊飞起一抹红晕。
这……多不好意思呀。
徐北渚撇了一眼小姑娘,就明白了她的窘态。
于是走到柜台,与早已相熟的掌柜商量。
“老板,再给我开一间……”
徐北渚话还没说完,感觉到自己的袖口被人扯动了。
低头一看,只见魏双儿小手轻轻揪着徐北渚袖口一角,就这么轻轻拽着衣角,也不言语。
“你怎么了?”徐北渚问道。
魏双儿不答,低着头,小手还是揪着衣角。
“是不是发烧了?”徐北渚在魏双儿面前蹲下,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
“嗯……好像有点烫……”
徐北渚想到魏双儿怕不是淋了雨着凉了。
于是说道:“先去我屋里吧,给你熬点药。”
魏双儿点头,说:“好。”
掌柜目送两人上楼,不经意间露出慈善的笑容。
——
进了徐北渚的房间。
徐北渚把魏双儿安排在了一张小凳子上。
他从抽屉拿出了平常的备用草药。
他这里药还挺多的,尤其是治跌打的药,因为经常练功,着凉的药比较少,还剩两包。
徐北渚从门外拿来水壶,用杯子冲泡开。
一下子房间里就充满了草药的香味了。
“喝吧。”徐北渚给魏双儿递过杯子。
魏双儿乖巧的接过杯子,啜了一小口。
徐北渚看着她喝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魏双儿看上去特别柔弱,好像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
往日魏双儿拿死亡爪手套,单手穿五只野兽的情形,徐北渚还历历在目。
今天为何柔弱至此,是因为着凉的原因吗?
徐北渚看到她身上的裙子湿透了,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布衣叠好放在床边。
“呐先把湿衣服换了,我在外面等你,换好了告诉我。”
徐北渚说完推门出去了。
靠在门边冥想,这些天的事情过于起伏跌宕,几乎都是杀机,明天该如何呢?
徐北渚莫名觉得很累,想睡一觉。
突然徐北渚脸色一白,浑身抽搐了一下。
丹田里廖卉急切地开口道:“你干嘛呢!赶紧吃药呀!都伤成这样了,你是不是傻子呀。”
徐北渚苦笑道,“马上马上,她快换好了。”
此刻门里传来一声:
“我换好了,你进来吧。”
徐北渚推开门,只见魏双儿在凳子上擦自己的头发。
此时她已经换上了洁净的白色的交领布衣,布衣很大,而她身子却很小,肩膀和领口露出一片雪白。
徐北渚单看了一眼,就觉得赏心悦目,魏双儿的皮肤真的好,露出的肩膀和脖子下面,真就是一片奶白,没有一个痘痘。
如果……如果人类有一天也会像动物一样被做成皮草的话,那魏双儿绝对是其中最上等的货色。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魏双儿太平了。
“谢谢你给我冲药,”魏双儿对着徐北渚微微一笑,“我本来……想和爹爹说的,可是怕他怪罪,只能来找你了。”
“无妨,我理解你的心情。”
徐北渚哆嗦着说道:“那个……把抽屉里面的固本丸递给我……”
徐北渚话还没说完呢,嘴角鲜血,已经流成一条线了,顺着脖子就往衣领里钻。
徐北渚实在憋不住了,魏双儿是实打实的五等佣兵,而徐北渚才六等,方才在街上吃了她全力以赴的二十拳……
没有内伤才见鬼咧。
徐北渚本想忍到和魏双儿分开之后,再吃药的。
他太高估自己了。
“呀!”魏双儿惊慌失措。
连忙道歉,赶紧从抽屉里取出固本丸给徐北渚服下。
“对不起,我……刚刚出手太狠了,我早该想到的,冤枉你了。”
“没事,如果是我,也会怀疑的。”
魏双儿自己看不见,她的左肩膀的衣服已经滑下去一点了,可以看见一只窄窄白白的香肩。
徐北渚虽然身上痛,但是却饱了眼福,暗呼不亏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