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挽柔很是聪明,这各种关节,她只要稍微细想便能将内里缕清,顺明,而且依照这么多年她与沈挽宁两姐妹之间的了解,无论沈挽宁怎么喜欢沈挽筝居住的碧波苑,她都不会一个人这般无人陪同的前往,更加不会任凭两个随侍的婢女在门外值夜,也不唤其一二。
事情已经摆在了众人的眼前,就是沈挽筝将沈挽宁诓了去,让沈挽宁住在了碧波苑,自己好借着机会逃出生天,而后故意再引那歹人进入,将沈挽宁凌辱到了这般危险的之境。
尤其是自打沈挽筝这结巴好了之后,她可以很是明显的察觉到自己这个三妹妹与之前的不同,就连平日里看着母亲的眼神,也变得幽冷的许多,加之她的生母唐可秋回来,更是让她对母亲越来越疏远。
就算是愚笨的人也看得出来,如今她们眼前的沈挽筝,是彻底的变了。
沈挽柔身旁的两个婢女对于这番话显得极为不可思议,她们的眼神来回疑惑,也不知怎的,自家主子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以后,她们也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以往,她们总是跟在沈挽柔的身旁去与沈挽宁相处,二小姐究竟是个什么心性,她们也都差不多了解一二,起初她们也是不解,为何依着二小姐那般的性情,会在夜半的时候忽然去往三小姐所在的碧波苑,而不是在自己的院落中休息,看来这一切还真的是如自家大小姐所言,都是三小姐而为。
但,细想之下,三小姐能有如此的心机,城府也太过于深沉,心思也太过于歹毒,她就算不喜欢蒋氏一房的两位小姐,可那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说什么也是亲姐妹,怎么能如此残忍到这般的地步,不管怎样,三小姐这次是真真的将二小姐送到了刀尖之上,彻底的毁了二小姐的一生!
如此的言语,作为母亲的唐可秋怎么可能任由外人这般的污蔑自己的女儿,依着府中的规矩,如此攀诬姐妹,可是要罚跪祠堂,抄写女则的,想到此,她想要上前一步,以府中大夫人的身份去惩治沈挽柔刚刚的言语。
可还未迈出步子,就感觉臂间被人轻抚了一下,而后她便瞧见站在自己身旁的女儿,对着自己温柔的宛然微笑,转而就瞧见沈挽筝对着沈挽柔,道:“我不知大姐姐这番话究竟是何意,您这般的言语可是有了真凭实据?还说是说,你丞相府的大小姐历来就有颠倒是非的本事?可我怎么感觉有些奇怪呢,往日里,京北城的人都知晓的那个善解人意,温柔大房,不肯大声说一句话的沈挽柔,沈大小姐究竟去了哪里呢?”
此话一出,沈挽柔当即愣在了原地,就连她身旁的丫鬟也是一个措手不及,毕竟沈挽筝的话并没有错,这些年,蒋氏在外面一直给沈挽柔树立着极其温婉,柔顺的形象,久而久之,在京北城众多豪门贵公子的眼中,丞相府的大小姐,是端庄华贵,贤良淑德。
可是今日呢,她不但没有了那般端庄的仪态,刚刚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市井泼妇般,直指沈挽筝在暗地构陷,如此一来,哪里还有高高在上的大家贵女的姿态。
瞧着沈挽柔如此的神情,沈挽筝显然也是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缓缓的再次开口,语气淡然的道:“这碧波苑自打我们来了青州,就是沈家人和姨娘安排给我的住处,如今我倒是想要感激这祖宅内的大奶奶,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