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随口接话:“你们说这该不会就是前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的叶家吧!”
“是呀是呀!听说这孩子父母双亡,如今唯一的姐姐也不见了,这下人当着这么多人都敢如此对他,还不知道背后被怎么糟践呢?还不是欺他年幼,就算回到京城只怕日后这孩子有苦头吃了。”
“可不是嘛!你们说要不是有人发话,这妇人一个下人哪敢辱骂未来的侯爷,怕是不要命了吧!”
“说不定呀!这些人就是专程来害这孩子的,毕竟这孩子要是不在了,这爵位可不就落在那位头上了吗?之前的不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吗?”
“对对对,要不是图谋不轨,怎么会把两个那么小的孩子放在偏远的庄子,自己全家就在京城享福。”
“谁说不是呢?不然哪有那么多巧合,这么多年这里可从未发生过这样的大案,偏生他们一回府就死了那么多人。”
“我看呀!这孩子大难不死要么是父母在天显灵,要么是有高人看不过去出手相助。”
听着人群的议论,秦嬷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想要解释什么最终没有开口,只是低垂着头不再开口。叶清云则是鼻子一酸,委屈地险些落泪,慧嬷嬷心疼地抱着他:“少爷莫担心,小姐吉人天相,定会安然无恙的。”
人群里又开始议论纷纷,秦嬷嬷忍不住两手叉腰,对着人群恶狠狠开口:“全都给我闭嘴,少胡说八道,谁再敢乱嚼舌根子对你们不客气。”
人群里“噗嗤”一声,有人笑出了声,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有人忍不住嘲讽:“哎哟!县太爷还没发话呢?不过是个奴才,还想把我们的舌头全部拔了不成?真以为人人都怕你不成,还不如我们百姓是自由身呢。”人群一阵爆笑
秦嬷嬷目露凶光,手指着百姓:“你们都给我当心点儿?小心……”
“哟!好大的威风呀!我竟不知我朝律法何时变了,一个奴才也敢破口大骂主子,指责主人,威胁百姓。”一道清脆温婉的女声骤然响起,有几分讥笑,也有些不屑,明明是最温柔的声音,却让人感到压迫感袭来,人群顿时静了下来。
众人纷纷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自发让开一条道路,只见道路前头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路边,车子用两匹骏马套住,马车用上等的金丝檀木打造,经过处理看上去像是普通木头,周围用藏青色布料围了起来,看似平凡,然而眼尖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马车造价不菲。
马车两侧跟着几十个家丁丫鬟打扮的人,低垂着头静静地站在马车两边,十几个护卫打扮的人一脸凶相骑马在马车前后,想来是路过此地却因为官道被封暂时困住了的人家。
藏青色的车帘被丫鬟轻轻掀开,家丁将下马的凳子摆好,马车上下来一位老态龙钟的老人,如皑皑白雪的头发下面有一张慈善的面孔,老人嘴角微微带笑,看上去十分亲切和善的样子。
紧接着从马车上下来一看上去十四五岁的少女,面容姣好,身着粉色纱衣,系了条白色的罗带,头上青丝挽了个简单大方的发型,只别了一支上等玉钗。女子嘴角微扬,一阵微风吹过,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
下马车后粉衣少女被丫鬟搀扶着来到老者身边,有些撒娇甜甜地喊了一声:“爷爷”然后挽住老人的手臂似笑非笑的看着叶清云这边,在丫鬟的搀扶下一步步往前走来,很显然刚刚的声音正是这女孩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