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樱的脸刷一下红得像个樱桃:“会不会是你平时想太多?”
“没有啊。”云寞南喊冤,随即,又若有所思地总结,“不过,从今开始,我要多想想。”
裴樱懵圈:“为什么?”
“我活了这么多年才做一次那样的梦,太亏了。”他朝她挤眉弄眼。
裴樱恨不得一碗面条拍他脑袋上,可转念一想自己真要这么做了,岂不是暴露出她知道他的梦境了,按他这脑回路,万一刨根问底,她还不含恨而死啊。
“好吧。”她手指紧紧扣着碗的边沿,克制住拍饶冲动,“你随意。”
云寞南神秘地笑笑,觉得裴樱今真好话。
他低头吸了两口面,刚想喝汤,突然鼻子很痒,接着,便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怎么搞的?”裴樱给他抽了张纸。
“不知道,早上也打了喷嚏,还咳了几下,扯得我伤口疼。”云寞南鼻子擦得通红,“我觉得这家医院的医疗真的不怎么样,我烧伤还没痊愈,又给整感冒了。”
裴樱突然想起,自己昨给他换衣服那会儿色欲熏心,让他敞着被子睡了半。那时候,他身上都是汗,她手凉凉的,还摸了他两把,这种情况下,要不感冒,那还真神奇了。
她心虚地垂下脑袋,把锅甩给医院:“这里医疗确实不行,那个,我去买点感冒药你吃吧。”她撒腿就想跑。
“不用了,裴樱,感冒不重,不需要吃药。”云寞南喊她,见她还是想溜,索性放了碗,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暖暖的,有点干燥,跟她微凉的温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裴樱下意识仰起脸,吞吞口水。
他比她高一个头,逆光而立,白皙的脸上有些不自然的潮红。
“裴樱,”他的嗓子莫名其妙又哑了几分,“昨…真的只是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