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秋水看她神色,知道沈芸懂得厉害了,见她被吓得不轻,顿觉自己用辞严厉了,于是又放缓声气道:“要你一时改过来也难,这样,我与你先练拆招吧。”接下来,于秋水将对敌时常用招数,一招一式地拆分开了,再与沈芸逐步演练。
自此,每日练武,于秋水单练沈芸。
又过了几天,这一天一如往常晨间练武,师娘与沈芸对练时,忽然收手,笑着说:“罢了罢了,你呀,根本就无心于武道,咱们俩这样练下去,再练一百年,你也不会有什么长进,就此收手罢!”说着她自己就笑得不行了,双手捂着肚子道:“不行,我站不住了,我先坐会!”
沈芸被师娘笑得尴尬极了,讪讪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其他人都停了手,向这边看过来,钟离昧走过来问:“秋水,怎么回事?”
师娘于秋水这时已坐在一个石锁上,边笑边回答:“小芸真是天才,你道怎地?她不知怎么琢磨的,总之是将这些招式的攻防,全部形成了一套固定套路,每天按部就班,对我练来,这样下去,练一万遍也还是这样,你说还练武有什么用?不过是换了种方式强身健体,我可不能再陪她玩这个啦!不过,我也真是服了她,竟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
钟离昧面沉似水,转向沈芸道:“沈芸,你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这么做?”
沈芸低着头看自己脚尖,她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师娘看破了,此时师父见问,她也没法再躲闪掩饰,只好老实回答:“我练武,主要还是为了炼体,师娘说到外出行走防身,我就想,若与人交手,我只要防御好了,自然无碍。因此一直都去各练武场旁观,试着,试着总结了一些攻防常用的身法招数,其实只要不是遇到特别诡异的独门秘技,常用的招数都差不多,把这些练得纯熟了,应该也够用了吧。”
于秋水对钟离昧笑叹道:“你听听,哎!也不知该高兴你收了这么个与众不同的弟子呢,还是发愁这小姑娘不开窍。得了,她无心于武道,我看咱们也不必强拗着她,今天起,减少沈芸练武的时间,多跟我学些别的吧。”她见钟离昧好似要发火的样子,又说:“你别那么大火气,跟孩子瞪什么眼?老话说得好,大道朝天,各有缘法不同,就按我的法子办吧!”
钟离昧听了她这番说辞,将微怒之容收起,略一沉吟,便同意了:“行,听你的。”
于秋水又招手,要沈芸走到她身边来:“小芸,你无需心中不安,只要你自己觉得好,就尽管去做。这些日子以来,你的炼药术底子打得差不多了,今天起,我正式教你炼丹术吧!”
沈芸闻言大喜,立刻跪下给师娘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一旁的师兄弟们都走过来,向沈芸道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