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维持多久,小毛球晕乎乎的摔了下去。
钟离全程面无表情看着,内心啧了一声,不免嫌弃,这蠢样,和父帝一模一样。
“离儿,水镜给我。”大帝暗暗瞪了眼小毛球。
小东西,这么快就叛变。
钟离扯了扯嘴角,晃晃手中的水镜,“你觉得可能吗。”
大帝:……明知不可能,他这不是还想试试嘛。
“离儿就算你有水镜,也找不到小白脸。”
钟离面色自若,“你可以走了。”
大帝内心咬手绢,“宝贝离儿,你扪心自问,之前仙帝还在时,你对他比待我还亲,现在又来一个小白脸,为了他,你忤逆父帝。”
“你有没有心?”说着说着,大帝都觉得自己实惨了。
钟离神色恍惚了一下,淡笑道:“我有没有心,你不是最清楚?”
“若不然怎会送我去三千世界历练呢。”
大帝呜呜,“你对他们有心,唯独对父帝无心。”
说完,便消失在了公主殿。
随即女弟子出现,犹豫了半响,还是开口道:“公主,大帝他待您是极好的,您这样……会不会太伤大帝的心了?”
别看大帝平时不着调,好似什么都没放在心上,但有些话可能就是他的真心话,不过是以不正经的方式说出口罢了,所以才不引起重视。
钟离凤眸微动,揉着小毛球的手顿了顿,回想了一下刚刚大帝的神色,伤心好像的确不像作假?
垂眸看了眼一脸舒服眯眼的小毛球,将它甩开,“去,哄哄他。”
小毛球委屈地呜咽了一声,在钟离眯眼那一刻,立马几个跳跃离开了。
看着小毛球顺利穿过结界离开,钟离眼底划过一抹精光,大拇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水镜。
“你下去吧。”
女弟子低头应声,“是,公主。”
她退下后,钟离闪身回到屋内,立刻用仙力催动水镜,凤眸中闪过一丝焦急担忧。
水镜缓缓变大,足有成人高飘在半空中,水波荡漾,好似一汪湖水。
钟离迅速结印,手指翻飞,“开!”
随后只见水镜中出现了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粉雕玉琢,容貌精致。
画面逐渐变换着,不快不慢,足以让钟离看清楚整个画面。
小男孩爬上了上千个阶梯,来到仙宗门,后拜主峰峰主钟离为师。
“师父,师父,这个剑法我不明白…”还是萝卜头的小男孩屁颠屁颠追在一袭白衣清冷的钟离身后。
一日,小男孩哭着回到主峰,一抽一抽的,奶声奶气,哽咽道:“师父,他们说你没有认我当徒弟,是不是真的啊?”
那个终年一袭白衣,沉默寡言,清冷绝尘,喜欢坐在桃花树下抚琴的她,在那次破天荒的解释了。
“你是本座唯一的关门弟子。”
小男孩破涕为笑,绕着她兴奋的跑来跑去,大喊道:“我是师父唯一的徒弟,师父也是我唯一的师父!”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眨眼间,小男孩成长为了翩翩少年。
许是受了钟离的影响,常年一袭白袍,哪怕一头墨发也未仔细打理,只用一根白色发带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