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满眼惊奇,小脑袋凑过去,“呀,九哥哥你脸红扑扑的,身子也被我搓得红扑扑的,好想好想,狠狠蹂~躏你哦。”
泠汐扶额,“……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话?”
“自学成才。”小月亮语气十分傲娇。她才不会说她偷偷看了小话本呢。
那双小手又开始上上下下殷勤的劳动,泠汐浑身燥热,受不了了,九条尾巴chua的竖起来,勾了内衫覆在身上,抱起山月,一闪身压到塌上。
“九哥哥……”小软音叫得他浑身一苏。
不能让小丫头继续放肆下去,先堵住她的嘴。
呼吸燥热间,他一手摸上她的唇,塞了块糖球进去,咬牙切齿道:“夫子要求背诵的文章,背一遍。”
“……”
怎么好像有点生气呢,感觉怪怪的,难道方才搓疼了他?
山月吸溜一口舌尖的甜蜜,小声的讨好处:“背过了给我玩会你的尾巴可以么,毛绒绒的,蓬蓬的,软软的,看得人心里痒痒的。”
九尾狐咬牙根,“……成交。”
再这么折磨下去,真会如了水风的愿,患上隐疾的!
—
自从回到树屋后,山月一直再盯着水风送她的那颗逗逗糖瞧。
连饭都吃的心不在焉。
透明的。
她见别的同学的糖是五颜六色的,唯独她的是透明的,且乖巧的不像话,枕着小胳膊像是再睡觉,戳肚皮也不醒,只翻个身继续打呼呼。
为何别人的糖球都是吵吵闹闹的性子,颇喜欢跟主子互动,她的这颗是高冷还是随了她的性子……懒?!
泠汐往山月的菜碟里又加了一著清炒嫩笋,碟子快冒尖了,显然她的心思全在糖球上。
蓦地,他想起那颗被他捏成渣的黑色糖球。
“傲娇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泠汐的拳头捏的嘎巴响,明显是水风特制的,想必山月这颗也是为她量身定制的。
不行,得把糖球骗过来,可别让小球球说出什么不利于他的话。
毕竟,有前科,心虚。
计从心中来,泠汐松了拳头,唉声叹息放掉筷子。
“怎么了?”山月抬头问一句。
“苦,好苦啊!”泠汐指着自己亲手做的一桌子菜。
苦?!山月随意夹了一筷子,放进嘴巴,“不苦啊。”
“苦的苦的,你再仔细尝尝。”
又夹了另一道菜,下一道菜,下下一道菜,各尝一口,“一点不苦,香香的。”
九尾狐托腮,做忧郁状,“哦,大概是我上火了,嘴巴苦吧。”然后虎视眈眈盯着桌子上正睡觉的糖球看。
山月陡升戒备,像是护崽的老母鸡,一手捂住熟睡的糖球,“可惜粽子糖被我吃光了,这颗逗逗糖不能给你吃,你看它多可爱,怎么忍心给你吃掉。”
“好吧……”泠汐委屈道,又夹了几筷子菜,十分艰难地咽下去。
看着比喝白爷爷熬的草药还痛苦的样子,山月于心不忍,小心地捧起糖球递过去,“你舔一口好了,只轻轻舔一口哦。”
泠汐十分真诚的点点头,眼角划过一丝狡黠。
他伸出舌尖,一卷,整个糖球被他吞进肚子。
小月亮怔了下,泪眼汪汪。
泠汐十分“抱歉”地摸着对方的头,“只怪糖球太滑了,明个九哥哥找骚……水风夫子再要一颗给你。”
山月只好点点头,九哥哥平日里那般罩着她,牺牲一颗糖球不算什么。
哄小月亮睡着,泠汐吹了灯,纵身一跳,回了树下的狐狸洞。
躺下,渐入黑甜,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蓦地响起。
“九条尾巴的骗子,快把我吐出来,否则我要再你肚子里戳一百个洞。”
垂死病中惊坐起!
泠汐赶紧摸上自己的肚子,果然腹内又传来一阵阵绞痛,应该是那颗糖球再揪他肠子。
“再不把我吐出去,我要给你的肠子打蝴蝶结了。”肚子里的小糖球又踢又踹,威胁道。
果然,果然,果然,这颗透明的糖球亦是骚~水风定制的。
恐怕并非为山月定制的,那厮早料到他不会留那定时炸~弹般的糖球在山月身边,定会坑蒙拐骗到他自己肚子里,这颗透明糖球实则是专门来祸祸他的。
否则,一颗糖球,再是被渡入灵力,终究是糖球,怎会吃了不消化。
泠汐气运丹田,逼糖球离身,隔夜饭都吐出来了,糖球仍安安稳稳躺在肚腹内。
“啊,忘了告诉你,你得把我拉……出来,从上面是出不去的。”糖球用便秘的语气,阴阳怪气道。
泠汐握拳,可不能任由糖球闹腾他的内脏,他去隔壁的狐狸洞翻腾白泽君的药材,找到两粒泻药,一咬牙一跺脚,吃下去。
一整夜,菊花酸胀,泄到虚脱,可那糖球仍是出不来。
还特么在他肚子里瞎叫嚷。
“努力啊,加把劲,再用力一点点,快了,快了,头出去了……”
特么的搞得他好像难产的孕妇一样。
泠汐从身到心,十分酸爽,恨不得分分钟剖腹自尽。
终于,他累趴在床榻上,再提不起一丁点力气时,肚子里的糖球打个哈欠,道出了真相。
“其实,我是出不去的,水风大佬下令,上吐下泻的折腾你一晚。好了,使命完成,糖生圆满,记得为我超度啊白痴。”
然后肚子再没了动静。
泠汐握拳,骚~水风,我诅咒你菊花长疮脚底流脓外带谢顶!
此仇不报,断!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