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尘的眼睛当即就瞪大了,她年纪虽不大,却也隐约知道有关官商勾结的严重性。
听到这儿,俞清尘的心里却更加不安了,她闪着一双俏眸,忍不住开口道:“可是父亲既知道后果,当初为何又要和那些商人牵扯了去?他既是为了整个俞家好,又为何要做那样的事?”
“尘儿!”杨氏一听她的话,当即就拔高了声音,她严厉地看了俞清尘一眼,道,“这些话,以后可千万不要再说出来了,仔细着你父亲!若是让他听到你这样对他评头论足,肯定二话不说让你送了去,到时候娘也救不了你了!”
杨氏的严厉再一次怔住了俞清尘,她呐呐地点头。
杨氏收起了刚才那番严厉,面上又松了下来:“你父亲对那丫头印象不深,平时想不到她,若非我这么一提,她又怎么会从曲和院出来?好就好在那个丫头生得倒还有些苗头,你父亲也满意,现下已经息了送你过去的念头。”
说着她又伸出手指了指俞清尘的脑袋,“你可要长点心,那丫头一时得逞又怎么样?你难道就因为舍不下那小小的布料,想将自己送进狼窝吗?你爹爹之所以会想起这个主意来,还不是打听到那位贵客素来是个好色的?想想若是你过去了,你这辈子还成吗?”
俞清尘大惊失色,吓得连呼吸都急促起来,想着自己会跟那样一个人生活,她的心里就忍不住的打寒颤,可是想到俞清欢后,她又为自己的处境送了一口气,好在母亲有主意,想到了她,自己也免去了那些噩梦。
这下好了,终于有法子治那个小蹄子了。
想到这儿,俞清欢的脸上又恢复了红润,她立马受到娇嗔地靠在杨氏的怀里:“尘儿就知道母亲最好了!”
安氏板了板脸,眼中却是温意满满,“你方才还在闹呢,现在就变脸了?你若是再不听我的话,小心我真的亲手将你送了去。”
俞清尘嘟了嘟嘴:“母亲又开尘儿的玩笑,尘儿听话就是了。”
“还有一点你且记住,今日我跟你说的这些,你万不可传与她人听,你的那些姐妹、丫鬟,一个都不要说,给我把嘴闭的牢牢的,以免生了事端。”
俞清欢乖乖应下,又与杨氏说了几句才告别,可是她万万也没有想到,那些话竟被门外欲进来的俞清笍给听了去。
俞清笍本欲作势来宽慰宽慰俞清尘,却没想到听到了这么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来。
她惊地立刻用手掩住了嘴,也不进屋,当即领着同样被惊得面色惨白的陶玉离了这里。
两人一路无言,直到急促促地回到俞清笍的住处时,陶玉才开口道:“姑娘,夫人是要将四姑娘给送出去呢!”
“我知道!”俞清笍神色古怪的一屁股坐了下来,秀气的眉头紧紧锁着。
陶玉瞧着俞清笍神色间不但没有窃喜,反而紧锁着眉头,心下好奇,便忍不住问道:“四姑娘被送走本是件好事,不仅仅是姑娘,奴婢瞧着她也欢喜不起来,姑娘又为何这般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