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紧紧地锁着她的眼睛:“难道不是?”
其实她也觉得没有这个可能,这丫头既然没有依靠只能呆在这里,又为何会自讨没趣做那种不利于双方的事来?这没有理由。
只是这阵风吹的太过于凑巧了,为何在她知道这件事不久后,消息就遍地游走了呢?
“夫人,要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俞清欢反问道,“重点不在于这话是不是我传的,而在于您相不相信,因为我只是个小小的奴婢。”
她话里头的意思很明显,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奴婢,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来触碰主子的逆鳞,否则岂不是将自己的小命凑到刀口之上?
当然,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就是,若是安氏不分青红皂白就坐定了她的罪名,那么只能说她太不明察了。
安氏听到她有意在指控自己,虽然心生不满,却终于还是熄了怀疑她的心。
“那么究竟是谁将它传出去的?除了你我、落雨之外,还有哪个知道这件事?”
说安氏叫她过来最重要的目的,是为了问她这个问题。
“奴婢不敢乱言。”俞清欢道。
“你知道?顾忌什么,快说啊!“
看到俞清欢的眼神,安氏的心浮了起来。
“宫里的一位娘娘也知道,而且”她有意停顿了一下道,“而且安贵妃的死也跟她有关。”
“娘娘?”安氏不禁皱起眉头坐直了身子,“哪位娘娘?”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的心便'突突突'地跳了起来,若是被娘娘知道了,那这件事可就糟糕了。
“惠妃。”
“惠妃?”安氏眉心一抖,“她怎么会知道?她怎么能知道?”
“如今这外面传得越发的离谱,我担心姿扬会心生疑虑,对我有所疏远,而且最近侯爷也是暴躁如雷的。这最该担心的还是圣上那儿。”
昨天她有意叫儿子过来一趟,虽然他言语中并没有表现出介意来,可是她却看到了他眼神中的闪躲。
可是那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夫人——所以现在,您该干什么?”俞清欢问。
安氏抬起眼睛看着她:“我也不知该如何,你可有主意?”
事态已经发展到这个份上了,若她有解决的方式,为何到现在还不动作呢?显然她已经无计可施了啊!
俞清欢唇角露出几不可闻的讥诮来,不过很快又敛去了,她伏了伏身子道:“那奴婢斗胆说几句,若是能帮到宣明侯府也算是幸运。”
安氏一听眼睛'刷’的一声亮了,她有些迫不及待地瞧着俞清欢:“那你快说。”
本来她并不指望这个丫头能有什么主意,没想到还真能等到一点话。
俞清欢眸色一动,谁也不知道她眼底藏着什么。
“夫人,若想事情顺利,还真得需要您亲自上阵。”她将话说到了前头。
“这个好说。”安氏并不在乎这个,她在乎的是事情能不能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