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对方都没有动作。白衡玉心底气恼,正要自己想办法时——突然薛轻衍掀了幔帐,欺身而上。
他的双手将白衡玉困在须臾之地时,白衡玉蹙眉道:“你做什么?”
薛轻衍喉头沙哑:“别动,很快就好。”
感觉对方隔着衣料将腿顶上来时,白衡玉顿时像是一只被强/撸的野猫,浑身的毛都被激的竖起来。一双桃花眼因为怒意变得圆滚滚地瞪着薛轻衍。
那日白衡玉拽他坠下九天,让他当众出丑。以薛轻衍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可能就让这件事情这么过去。
白衡玉越想越在理:这该死的薛轻衍就是故意在这里看自己的丑态,用这种方式羞辱他,好报当日之仇!
眼下虽然受制于人,可是白衡玉也不是吃素的,他从牙缝里恶狠狠挤出几个字:“......混账......滚......”
薛轻衍看他这副炸毛的样子,轻轻笑了。
不是讥讽或是轻蔑的笑。
薛轻衍生的一副好皮囊,只是虽然英俊,却是冷酷长相,是个实打实的冰山美人。剑眉斜飞入鬓,长眸冷冽,再加上他很少笑,看上去就更难使人亲近。
他乃是中元界第一大家独子,出身尊贵,天格圆满,对谁都一副瞧不上的样子。每每开口也总是讥诮嘲讽,恶语相向。
头一回看见薛轻衍这样笑,白衡玉还微微失神了一刹。
二人维持着这个姿势许久,薛轻衍垂眸看他,就见白衡玉一双桃花眼正一瞬不瞬看着他。
白衡玉觉得自己这个眼神很凶,一定能把人吓退了。
不料眼睛上覆上一双手,他听见耳畔被薛轻衍吹着热气道:“别发骚,我会忍不住的。”
白衡玉觉得自己彻底炸了。要不是手脚被捆着,他现在一定能蹦起来给薛轻衍一脚。
他闭着嘴巴,心里气的要命,却忍着大气也不吭,怕自己一张口就要问候薛轻衍祖宗十八代。
白衡玉等了许久,久到大腿根都有些麻木了。薛轻衍离他极近,近到呼吸声都可闻,他双眉紧蹙口吻嫌弃道:“你到底好了没?”
他居然还嫌自己时间长?
薛轻衍被他气笑了。
许久之后,眼睛上的手终于拿开。
白衡玉重见天日,他一张脸又怒又红,口气倒是沉静:“这下可以解开我了吧。”
薛轻衍看他一眼,神色有些复杂。
他伸出手去帮他解绳子,可那绳子上的绳结十分巧妙,怎么解也解不开。
眼见着薛轻衍在他身上解了半天都没把脚腕上的绳子解开,白衡玉彻底不耐烦了:“你是不是不行!不行直说!”
这大声吼出来的话,正好被门外匆匆赶来援助的临萧宗弟子听见。
吴小山来不及收回踹门的脚,房间大门就被一脚踹个光。
床正好对着正门口,床上的风景一览无余,从这个角度正好看见白衡玉半身躺在床上,薛轻衍手里捧着白衡玉的脚。至于具体在做什么,则被薛轻衍高大的身躯挡住。
吴小山顿时如遭雷劈,脑袋里只闪出一个念头:完了!大师兄一定会杀了他的!
说时迟那时快,他赶紧关了门将师弟妹们拦在了门外。
正在这个尴尬的时候,脚腕上的绳子终于解开了。白衡玉对着毫无防备的薛轻衍当胸就是一脚,将人踢下了床去。
而后他站起身,脸色因为愤怒而带着一层薄红。嘴巴也在方才二人与绳子的斗争中被磕到,磕出了一个细微的伤口,将他的原本就红的嘴唇染得更加娇艳欲滴。
吴小山不禁多看了几眼,在被一阵熟悉的背后发凉的感觉刺激的回神,他都不敢回头去看薛轻衍的脸色。
一定很难看,一定很要命。
白衡玉走后,房间门再度被合上。
吴小山极为识相地主动下跪认错,可怜巴巴道:“大师兄我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没看见。”
薛轻衍站起身,仍旧是一张冷冰冰的脸孔,也看不出喜怒。
但是吴小山就是莫名觉得:大师兄的心情不坏。
他站起身,见薛轻衍没有异议,便有些得寸进尺。邀功似的从怀里摸出一小瓶丹药:“师兄,这城里有个特别厉害的大夫,什么病都能治。特别精通男人那方面的隐疾,这可是我昨天好不容易从大夫那求来的。看师兄需要,就送给师兄你了。毕竟你我师兄弟感情......”
在对上薛轻衍目光时,吴小山又是双腿一软,跪了下来,可怜巴巴道:“大师兄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薛轻衍的凤眸眯了眯,冷漠无情道:“回山门之后,扫一个月厕所。”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