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阙一副怒气冲冲恼羞成怒的样子,重重的迈着一步一个脚印跑回了房间,随后喊了声:“没有我的命令你们都不许靠近屋子!”便将门掩得死死的,再不肯出来。
这位显然是在生闷气,但既然下了命令,他们自不敢再来打扰。除了之前阻拦她的两个太监,其他人互看一眼,皆退下了。
而躲回屋中的言心阙来到桌边随手为自己到了倒了杯茶,正好不烫不凉,仰头一口饮下肚,长长的舒了口气,好像当真被气的不轻似的。
然而其实此时在她的脑子里,系统的声音正响起,带着明显的疑惑和无语,【要不是我这里数据显示一片平稳,几乎没有什么波动,就连我也要信了你是否真的动了怒。】
言心阙有些小得意的回道:“没什么,只是小场面而已。”
【我总觉得你昨天晚上说的话有些不对劲,早上你便故意演了这么一出戏,呐,你是想要探听到什么?】
“我们被监禁了。”
【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不,我的意思是,我们被谁监禁了?”言心阙面上做出一副仍然在生气的模样,气呼呼的躺在榻上,翻个身背对着门好像在生闷气,脑海里却在快速和系统交流着自己所探到的信息。
“昨天晚上祁礼虽然也说过我最好不要出去,毕竟现在宫里乱的很,那种情况定然是权利交替,新君上~位,举国动荡,我又不是嫌命长,自然小心谨慎,以免引祸上身。但他也说过,我并不是犯人,他也没有困住我的必要,以此可知就今日看似侍候实则是监视我的宫人定然不是他派来的。”
“且祁礼曾许诺我以后位待之,虽然我并不知晓原因,不过这既说明他很看重我,起码面上是如此,那么他的人自然多少也该待我恭敬些,但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些宫人面上对我毕恭毕敬,实际上心里不知怎么腹诽我呢,而这里又是皇后的寝宫,所以我猜,真正想要监禁我的人肯定是皇后才对!”
【所以呢,这能说明什么?】
“这说明我的处境绝对很危险!”
背对着门的言心阙即使有什么小动作谅外面监视的人也瞧不出来,她忍不住用大拇指顶着自己的下巴,皱着眉头,一脸不妙的表情。
自古以来婆媳关系就是一道迈不过去的鸿沟,更别提那一位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她若想对付自己,不比碾死一只蚂蚁容易?再说经过昨晚,她几乎可以肯定那一位对自己一定心存不满,更完蛋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过人家,所以这注定是一团乱麻,她根本就找不到解开的源头,谈何要化干戈为玉帛?!
鉴于现在言心阙满脑子想的都是“完蛋完蛋完蛋,要死要死要死。”,以免后台数据又出现奔溃的局面,系统连忙提醒道【淡定,淡定,你可千万别急,慢慢想,总有解决的办法!】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反正到时候要倒霉的又不是你!”言心阙没好气的怼了他一句,毕竟嫌弃进度缓慢一直怼她不停的也是系统,可是真到遇上什么事帮不了什么忙的也是他。
不过吐槽归吐槽,想起自己眼下处境,她抿着唇,心里愈发不安,“或许我们该为最坏的打算做个准备了。”
言心阙假装生闷气一直坚持了三天,期间周围的气氛实在沉闷诡异的很,明知道她在生气,但那些宫人亦知晓即使她生气也翻不出什么浪来,索性直接无视她,依然故我,该干嘛干嘛几乎都不鸟她,这让她松了口气的同时不免真的有些生恼。
不过好歹在第三天,她终于等来了她想要见的人。
那是不知第几次言心阙尝试要出去却依旧失败,正与守门的太监纠缠不休时,祁礼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出现在她面前。
多日不见,再见时竟恍如隔世。
他看上去消瘦许多,眼睛下面明显有一圈青紫,然却不减他一身气势凛然,玉冠束发,华服加身,贵气佳公子,那个她初见时的太子殿下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