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要买的东西得亲自去,别人替代不了。”
“姑娘,车里不是还有一盒月饼吗?不知准备送去哪里?”
花其婉知道凌葭心里有数,也不瞒着她,说:“凌葭,你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只带着你出来?”
凌葭看着花其婉一脸得逞的神色,心里的大石咚的一声,落了地。她早料到会是这样,她知道,此时再劝阻好像也来不及了,也劝不回去啊。不过,自己得做好挨主子惩罚的准备。
花其婉看凌葭的神色,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于是接着说:“我们一会儿到一家成衣铺子里买两身男装穿上,不然让人知道我们的身份不好。”
凌葭担心地问:“那车外的侍卫怎么办?他们不可能不跟着姑娘的。”不过,即便没有侍卫,只韦荣琰安排的暗卫也足够保护姑娘了,只是不能让姑娘知道而已。
“无妨,我早就想到了,所以事前并没有告知他们去向,他们只管跟着保护我就好,等我们回去的时候,我再嘱咐他们慎言就好。”花其婉老神在在地说着,一点也意识不到这是多么有失体统、有违闺训的事情——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然堂而皇之地扎到遍地男人的军营去。
两个人进到一件成衣铺子,买了两件男装,扮作了公子和小厮的样子,复又出来蹬车,差点让一侍卫一刀砍了,亏得凌葭手快,隔开了侍卫的刀。
周围一众侍卫这才看清了二人,皆是惊得眼珠子几乎掉到地上。
花其婉不等他们询问,便吩咐到:“我早前答应了给一位重要的人送月饼,现在这样打扮,不过是为了行走方便,你们不用太过大惊小怪。你们只管跟着我,一路护送我就好。如果你们不乐意护送,也可以自行回去,我是一定要送过去的。”
说完眼神坚决地看着这队侍卫的伍长李大宝,她知道容氏定然嘱咐过他。
众侍卫皆看着李大宝,李大宝知道这是着了姑娘的道了,看姑娘这身打扮,定是不一般的去处,他们不敢强行带走姑娘,更不敢撇下姑娘回衙,那只好遂了姑娘的意思,跟着就好。
于是对众侍卫吩咐到:“打起精神来,闭好嘴巴,只管尽心护着公子就好,若是公子有什么闪失,咱们一个也不用活了。请公子上车!”
听李大宝之言,又听他以公子相称,可见也是心思灵活的一个,那守口如瓶之事便也不难办到了,花其婉心里愉悦地想着,抬脚踩着矮凳上了马车。
然而,事情常常会这样,你自己认为很周全,其实隔墙的耳朵到处都是,保不齐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就被人窥探了去,而且是毫不费力,不然怎么会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俗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