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还不错,名副其实的花姑娘,不过,令我更感兴趣的是,她背后的人,暗中护着她的人可不简单!”足利金泽也笑起来,不过,笑容里带着算计的意味。
上马车前,凌葭已经暗中指示一位暗卫,先行离开禀告主子一声姑娘要去军营。所以,花其婉的马车来到军营大门,没有受到阻碍,直接就放行进入,一直行驶到韦荣琰的军帐前。
花其婉是第一次进入军营,从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军人,这么多的军帐,这么多的兵器,到处是训练的呼和声,兵器的碰撞声……花其婉一路都非常新奇,手一直挑着马车上的布帘,从缝隙中往外看,估计眼珠子都要瞪得要出来了。
到了离主帐不远的空地上马车才停住,凌葭先下了车,扶着花其婉慢慢下来,伸手又将食盒提下来。早有帐前侍卫过来传告,将军令花公子一人进入,其余人等皆留在的帐外等候,于是凌葭便将食盒递给花其婉。
因为花其婉着了男装,是以,此刻也不不用顾忌众人的眼光,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军帐中还算阔大,有整齐的书案,书案后是一张简易的竹制的屏风,透过屏风隐约可见是一张行军卧榻;在军帐的一侧有一方地形沙盘,一切简单有序,带着一股刚毅和威严,令人不由得心中惴惴然。
花其婉看到书案前伏案书写,也不曾抬头看他一样的坚毅男子,停住了自己的脚步,踟蹰不前。
“怎么站住了?”韦荣琰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看到花其婉有些怯怯的,才慢慢地说,“到现在才担心,不是太晚了吗?”
韦荣琰的语气倒是听不出喜怒,不过,于花其婉而言,韦荣琰此时的神色生生让她感到了害怕,如同小动物对于危险的境地有一种本能地警觉,花其婉此时竟然有拔足奔逃的**。
其实也难怪花其婉会有这种感受,自前生到今世,韦荣琰在面对花其婉的时候,俱都是笑挂嘴角,暖溢双眸,让花其婉如沐春阳,她也就在他面前越来越放松,甚至小小地放肆起来。看来圣人诚不欺人,“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近则不逊远则怨。”
不过,对于韦荣琰来说,逊不逊的倒也无所谓,他倒是更喜欢她在他面前能够自在随性,就是这丫头已经被纵的胆子太大了,眼下倭寇入侵,即便倭兵并没有打进明州城内,但是也妨不了个别的倭寇偷偷潜进城,若是遇到危险,别说是她的父母,就是自己也……
韦荣琰看她有些惧怕,本该觉得有成效才对,心里却不是这么回事,心疼的毛病又犯了。不过,这次一定要让她长点记性才好,不然还会有这样瞒天过海,一意孤行的时候,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再不禁止,这丫头敢把天捅下来,你还得给她接着,怕她吓着还得好好哄着。
想着这些,韦荣琰又提醒自己绷住。
“担心?是啊,担心,担心小叔中秋节没人照顾,我就来给你送月饼来了,我之前不是说过要做月饼给你吃的吗?你也答应了啊。”说着,还拿她那委屈的小眼神瞪了韦荣琰一眼,脚步自发地就走上前,将食盒放在书案上。
看看花其婉这说话的能力,生生把个“担心”说出花儿来,人家还强调了,我来是你答应了的。可不是答应了吗,当时是谁一个劲儿地说“好”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