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魔君南沐,那也不是一两天就能说完的,毕竟都活的一大把年纪了,若一桩桩论起来,着实不易。可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却总会惯以给人留下极端的印象,就算过了千千万万年,也是挥之不去的存在。
九重天上依旧是那般的冷清,无人言笑,甚至于无人敢大喘气息,究其原因,一半归于伯亭珺,而另一半则归于他们自己,毕竟伯亭珺喜清静,却也没说让他们大气都不能喘一个,委实是他们自己想的太多。这也许就是近千千万万年以来,许多仙家总有胸闷气短,头晕体乏的根源了,怨也只怨他们每日里都闲得无聊,还偏好胡思乱想,想的多了,这病也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如此这般,玉无卿当初在天界耍酒疯,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新的生活情状,只是还没过足瘾,玉无卿便被丢进天牢了,九重天又恢复了原样,他们的病又开始萌芽,且茁壮成长。
尽绯鸿回青衣巡视一番,发现青衣江两岸百姓生活的依旧美好如初,便也放下心来,隔了几日后,又去往九重天,至于去干什么,他也不知道!日子清闲的久了,做什么都会乏……这般想着,他倒是有些怀念有南沐的日子了,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便已到了天宫大殿,青衣衣摆一拨,便优雅走进去,看着座上的伯亭珺正在练习书法,道:“你难得如此清闲啊!”又环顾了四周,见伯亭珺身边无一仙使,并不觉着奇怪,他习惯了一个人,自己也习惯了他这个习惯。
伯亭珺微抬眸,神色极为淡漠,寒如雪,眼眸随意一扫,似乎是已然知晓尽绯鸿的到来,毫无感**彩地说道:“你不也清闲得很!”尽绯鸿闻言,那双饱有泉水的眸子闪了闪,微微一笑,道:“是啊,清闲的我这几日都想念起南沐了。”此话一出,伯亭珺手中的笔颤了一下,旋即又恢复如常,脸上丝毫看不出有什么情感变化,只听他道:“既然想念,你可以去陪陪他!”南沐…南沐…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尽绯鸿又是官方一笑,道:“几日不见,你也学会说笑了!不过话说回来,那昆仑女君似乎对这差事很不满意,我那日去给她送姻缘册,虽说她目光极为平淡,我却觉着她不大愿意接受,又听月老说她已然了却一桩姻缘,委实有趣。”伯亭珺未抬眸,专注地练着他的书法,道:“你是无聊疯了吧!”
“你可别说,我还真是羡慕昆仑女君呢!”尽绯鸿笑着说道。谁知,伯亭珺仍是毫无感情的说到:“不如你下凡去历一场情劫,让令长久给你渡一渡,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伯亭珺边说边笔走龙蛇的练习书法,说罢,字也写完了,随手一掷,毛笔就安放在远处。尽绯鸿听他说的语气带着几分认真,抚了抚胸前墨发,道:“我可不愿去受这伤!”早就知晓情为何物,于他而言,无论如何,都是毒物罢了,他是万万不想沾染半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