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白日,玄殊说什么也不愿去看一眼昏迷的南石,炙北被戳中心事,也没心情继续纠缠。
一路回到屋子,却见小翠半趴在床边,盯着南石裸露的胸肌看。
一时气闷,无奈道:“好财之人不好色,你倒是占全了!”
小翠吓了一跳,见她进屋,连忙解释道:“不是啊姑娘,我知他是受了伤,方才看他满头是汗,这才掀了锦被...”
“行了行了,你回去休息吧!”这惯用的借口,在樱蕊哪里都见识过了,她情绪低落,也懒得再听。
小翠反倒有些失落,哦了一声,抬脚要走。炙北又抬头说道:“我初到津城,需要一个伴,卖身契暂不还你,往后定圆你一个愿望...”
小翠也未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炙北这才坐到床前,看着眼前的人喃喃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澜雨谷不问世事,世间少有人知,他若知道,你定然也知....”
囔囔自语没完,就见南石脸上的发丝已经湿成一股,弯弯扭扭的贴在脸上。
额间还有豆大的汗珠落着,浓眉紧紧皱在一起,意识不清楚,双手却捏握成拳,似乎在受极大的痛苦。
连忙掀了被看,身上剐出的紫沙仿佛在炭火上的烤肉条,红的灼眼。
更恐怖的是,那些痕迹中间盘旋的细小线条更加明显,好像一根根剪断的发丝,被烈火烧的跳跃。
“到底是吃了什么东西,这种程度的蛊虫,就算掺在食物里,傻子也能看出来有问题吧,他竟然还吃?”
炙北一面嘟囔着,一面将手轻轻放到他的额前,自己身上有寒毒,四肢几乎没有热过,现在倒是成了天然凉药。
见他脸色明显有了好转,无奈叹了一声道:“就算报了给我输了几次内力,就再帮你一回...”
说着便挨着他躺了下去,医者仁心,本没有别的心思,可这么近距离的看他精雕般的五官,一时竟有些尴尬。
连忙翻了个身,尽量用背贴着他,本想等他好些就走,可这种灼热,反倒让她十分舒适。
躺着躺着就睡着了,醒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只听有人说话,刚坐起身子,就听南石贱兮兮说道:“为夫的身子用得可还顺手?”
炙北直觉眉心一疼,悔不该当初,为何不乘机将他杀了,省的这会生气。
“南公子什么时候成我家姑娘的夫君了?妈妈可是同意了?”又听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竟是小翠。
连忙起身去看,盈盈望着她笑的竟还有玄殊。
小翠见她起身,连忙招呼道:“厨房都来送了两回吃食,我看你们没动静,便都拦了,这会才让人制了新的,快来尝尝!”
炙北却楞楞看着玄殊,一脸涨红,连耳根都透着粉,慌张无措的摆手道:“我...我是想让他舒服些....”
南石哈哈一笑,更不要脸道:“是很舒服...”
“你!我没有同你说话!”炙北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慌张,说胡竟透了孩子气。
南石一愣,扬眉道:“你是再跟他解释?”随即又大声道:“那我们在姑婆村同床共枕的一月你为何不说...”
炙北想不到他如此无赖,气得舌头打结,憋的眼中都乏了荧光。
玄殊才道:“医者仁心,就是路边的猫狗需要,小北怕也会牺牲自己的。”
这话说得适中,炙北也舒了情绪,大步走到桌前坐下道:“对啊,我就是看不得野狗受罪...”
某野狗:“你是在骂我?”
“怎会?我只是陈述事实,你却自己掺和!”
“哎,你这个老妖婆!”南石拍桌而起,有些不死不休的味道。
玄殊忍不住大笑:“行了行了,睡了一天,难道不饿?这是成记肘子...”
两人这才安静下来,坐着扒了几口菜,斜眼看到一个人影站着,无奈道:“你又是怎么回事?”
小翠已经换了家常的衣服,正经一鞠道:“小翠既是姑娘的奴婢,自然要全意照料姑娘才是...”
炙北更是无奈:“就是看上你聪明伶俐,如今怎么又这般模样?”说完又有些担忧:“老鸨欺负你了?”
小翠这才笑道:“不是,经过今日的事情,我发现跟着你比做头牌姑娘四处骗钱有前途多了,还请姑娘不要嫌我...”
见她最后故意拿捏着语调的话,炙北也爽朗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道:“这个给你!”
小翠有些慌,“卖身契?”
炙北又笑:“不是,当初我答应你,在这赚的银子都分你一半,说到做到,不过你要教我...”
小翠眼中一喜,将纸张往怀里一踹道:“姑娘放心,我保证将你打造成如风坊头牌,头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