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墨没有多说,人已经飘然出去,师兄妹簇拥而上,唯有蒓娴留在最后,清冷一笑,朝她鞠了一礼。
淡淡笑道:“师姐保重,我会帮你照顾好樱蕊的!”
说着就要走,炙北煞气入头,一伸手就将她锁了喉,摁在墙上,一脸阴冷
“樱蕊无辜,与我非亲非故,若你毁她,我回去与你同归于尽!”
师父还未走远,蒓娴不敢擅用武功,且也没有见过这个傻气的师姐这般表情。
吓了一跳,小脸苍白,仓促移步逃跑。
炙北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忽然很想笑,笑自己痴情不该,笑自己浪费了几年苦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我们白赚了钱,不是应该高兴才对,方才那些人是?”
小翠进门后就被挡了出去,虽然疑惑,却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炙北听她这么一说,也高兴道:“对,咱们赚钱了,应该高兴,拿酒去!”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客人怎么走了?”听到动静的老鸨和南石匆匆而来。
进门看到这局面,不由问了一句。小翠连忙说道:“这不白给您赚了银子,还不好酒好菜给我们姑娘!”
老鸨听了心里一喜,既然处夜没有卖出去,自然还有一次机会,连忙安排饭菜。
南石却不然,看着笑得僵硬的炙北,只跟着淡然一笑,轻声道:“无往客栈你让我醉了三日,这次我得报仇!”
他本就是江湖人士,任何事都能伴酒而下,苦也好,甜也罢,全由清酒灌下,一醉方休。
大梦初醒,一切方可重新再来。
炙北恍惚笑着,拿酒壶与他对碰,又笑道:“那酒可是百年难得的好酒,可惜我这辈子是喝不到了!”
说完又灌了半壶。
“为何喝不到,甩了规则束缚,只要想喝,买也好,抢也好,总归是能喝到。”
玄殊也卷了一把古琴,徐徐而入。炙北抬眼望了望他,心知方才所想皆入了他的耳朵。
不甘伸了手去:“给我取了,往后什么心事都被你知道,我不是亏死了!”
南石这才反应过来,暴躁道:“你怎么听他系了这玩意?什么毛病?往后你就是他的提线木偶!”
炙北一听,更觉得不妙,头重脚轻往玄殊怀里一扑道:“你给我去了,否者....否者...”
玄殊怀里顶了这么一团毛绒,直觉浑身打颤,莫名想要更多。
干脆伸手去顺她的头发道:“关于这个,我实在没有办法解开...”
炙北继续往里拱道:“不行,那我不是白白卖给你了,不行!”
“那不白白卖,我给你钱好吗?”玄殊语气更是温和,不自主将她往怀里楼了楼。
炙北却哭了起来,含糊不清哭道:“不,你们都欺负我,我哪里不好?为何你要这般对我?”
玄殊眉头一皱,心知她真是醉了,也未道破,只轻声哄道:“好,世间唯独你好,往后都对你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
炙北猛一抬头,半咪了眼睛往桌上一指道:“想吃肉就吃肉,想喝酒就喝酒?”
“唔,想吃肉就吃肉,想喝酒就喝酒,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便是....”
方才还在嬉闹的南石静静看着,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这样挺好,又觉得莫名有些烦躁。
一碗酒也不喝,只用一指在碗边一圈一圈打转。
炙北又哭又笑,把早已喝趴下的小翠又拉起来喝了一圈,才沉沉睡着。
玄殊将她抱上床,刚要离开,她便牵了他的衣袖,囔囔道:“师父,不要走,师父不要走,炙北知错了,炙北知错了!”
南石微微一叹,看着床边发呆的玄殊问道:“你...喜欢她?”
玄殊转身一笑,同样看着她道:“你喜欢她?”
南石不屑一笑,慌忙将眼前的酒喝了,才痞气道:“我身边的女人,如过江之卿,怎会喜欢一个老妖婆...”
玄殊这才坐下道:“那么,我便喜欢了!”
南石哑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闷声吐了几个好字,才敢抬头看他。
又瞟了一眼睡梦中还在落泪的炙北,才说道:“清江那边有些变动,我得走了...”
玄殊也不客气,自顾倒了一碗酒,朝他一敬道:“我会照顾好她!”
南石又笑,否认道:“与我何干,只是你们还要在此处落脚?”
玄殊难得皱了眉头,深深叹了口气道:“他已经察觉,自然不能多留,听闻梦溪村最近怪事诸多,留在那里,也能掩人耳目...”
“那么,日后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