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什么?”李小瞒先看了看两条搂着自己的臂膀而后抬头看着秦升。
“你……你……晚生都,都这样你了……你都不知道害羞吗?”秦升的俊脸通红眼神躲闪,不敢与她对视。
李小瞒目光直视着他,不躲不闪。
她自然知道这样盯贼似得看着一个人会给对方带来多大的压力。
果不其然,对峙了片刻之后,秦升溃不成军松开了双臂,他扭身对了墙壁,也不知是在和自己生气还是在和李小瞒较劲。
“我并非你良配,别在我身上费心思。”李小瞒看了秦升一眼迈步出了房门。
“是不是晚生的良配要晚生自己来说!”秦升忽然转身对着她咬牙道:“用不用心思也是晚生自己的事!”
李小瞒摇摇头直接进了厨房。
感情这种事情说不清道不明的,她看不懂秦升却明白自己,该说的话也说了,至于秦秀才愿意一厢情愿也确实如他所说,是他自己的事,李小瞒不再多说。
……
官府进京送贡品的车队定在十月初六出发,由西往东,几千里路,几乎横穿了整个大惠。
为了这次长途跋涉,李小瞒马不停蹄地做起了准备。
新买的骡子是匹四岁的马骡,正是膘肥体壮的好时候。李小瞒把它交到了高守仁手里,让他赶着在保顺府城里城外跑着拉点活儿。
不在挣多少银子,就是为了好好熟悉一下骡子的脾性。
以后几千里路都得是高守仁驱使着它上路,李小瞒作为一个女流之辈是不能加入车队的。
不过李小瞒有自己的打算,能跟着官家的车队走就成,她就图个一路平安。
将放在牙行里放出的银子收了回来,李小瞒先去当铺赎回了玉斗。然后她把平板车卖了换了一辆轻便带棚的挂车。
那么远的路途,李小瞒可舍不得让老娘坐在板车上风餐露宿。
余下的银子她进了一批货,都是从乌斯藏商贩手里买的。
原想着买些名贵的药材带进帝都,奈何她本钱有限,精打细算一番之后,李小瞒买了些亚东黑木耳和羊羔皮。
到了十月初,她又把家里先前买的一些家具竹床全部卖掉换成了银子。
“真打算不回来了?”秦升看着她把几间屋子的东西都折腾光了,唯剩了自己的屋子还能住人,他心里难过却又无可奈何。
“有银子回来再买就是了。”李小瞒对于身外的东西从不在乎,她对着秦升很仔细的说道:“这院子我把房租交到了这个月的月底。”
“你们又不在这里住了,房租我自己出就是了。”
“这是小钱,没有必要算。”李小瞒摆手打断他的话:“我带着我娘先走,你看了榜之后再做定夺。”
“看了榜又能怎样,帝都可比保顺府大多了,晚生就是去了想寻到你们也是大海捞针!”秦升低着头仍在赌气。
“我问过了,各个府郡在帝都都有商会。”
秦升抬头看向她:“你要住在商会?”
李小瞒摇头道:“我到了帝都仍旧会找处宅子租住,只要安顿下来我就把住处留在会馆,你到了那里一问便知。”
“正赶上过节的时候,会馆若是无人呐?”秦升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