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提,年龄大的男人确实更会疼人。
比如自己,瑾萱就常说自己体贴呢!
要知道他年轻时可是半点沙子都容不下的人,脾气又大,性子又急,还不容别人说话。要不,怎么能将原配发妻给气得非与他和离?
所以说,这男人啊,还是得多长点岁数,多经历点事情,多点岁月的洗礼,这才能更温柔和顺一些,也更柔软一些。
不对不对!
临安侯猛然醒悟过来,自己怎么就顺着鲁国公的话把自己给带歪了呢?
他不喜欢恪王是因为恪王老嘛?
老,只是他不喜欢恪王的一部分而已!
他不喜欢恪王的可是他尴尬的身份啊!
鲁国公眯了眯眼,“贤侄?老夫晓得,你还顾虑恪王的身份,怕将来锦儿嫁给了恪王,四处受到钳制,对不?”
他看了恪王一眼,凑到临安侯耳畔,压低声音说道,“贤侄是怕陛下不高兴?那你可是想多啦!陛下与恪王之间的关系,可不是外人想的那样……”
临安侯一愣,“那是怎样?”
他确实经常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陛下其实很重用恪王似的。
但那也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实际上,恪王就是个闲散的王爷罢了,天天闷在家里饮食作词。
鲁国公压低声音说道,“贤侄你想想,每次朝中有重要的事,是不是恪王都在场?而且……”
他顿了顿,“而且,所有人都走光了,恪王也还留在陛下的身侧?”
临安侯皱着眉琢磨了一阵,猛然发现,好像……被说对了!
他讷讷道,“倒是真的有那么一回事……”
比如说上一回东山隐秀峰上,恪王可是整场最神神叨叨的人,也是最晚离开离宫的人。
而且,在寻找锦儿的过程中,他还隐约看到了禁卫军的某位统领向恪王汇报了搜查的内容。
禁卫军统领,那可是直通陛下面前的人物,照道理说,有事情应该直接给陛下回禀,而不是和一个闲散的王爷扯有的没的。
这不合常理。
当时,他就觉得奇怪了。
只不过事情多,一忙,他就忘记去琢磨这件事了。
莫非……
临安侯小声问道,“国公爷,那您的饿意思是……”
鲁国公收回了自己精瘦的老脸,“呵呵呵呵呵呵,我可什么都没说。”
他老神在在地喝了一杯热茶,然后道,“总之,锦儿若是跟了恪王,荣华富贵什么的老头子不敢保证,但他们两个将来一定能生活无忧逍遥快活幸福美满,这一点老头子敢拿自己的国公金牌来拿赌注!”
国公金牌,是指开国时,太祖爷赐给每一位国公爷的刻着徽号的金牌。
太祖爷赐牌时,也有另一层含义,这枚国公金牌相当于免死金牌,只要大乾国还在,拿出金牌,便可抵下死罪!
临安侯闻言,神情顿时肃穆起来。
国公金牌沉甸甸的含义,他可是懂的。
这么说来,不论将来恪王会发生何事,鲁国公这是答应都用自己的那枚国公金牌保恪王平安无事?
他仍在犹豫。
忽然听得耳边软软娇娇的一声轻唤,“父亲,当日您曾答应过女儿,允许女儿自己择婿。”
他抬起头,只见长女笑意盈盈望向自己,语气坚定地说道,“女儿心悦李渡,想要嫁给他为妻。还望父亲准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