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里起火,火光特别惹人注意,附近的人都出来远远观望,火光也把寻找朱媛媛的韩家人吸引了过来。
旺财被打晕了才推下掉下马车的,受了点伤,晕过去没多久就醒了,他看着马车车辙的痕迹的方向,找了一路,发现了朱媛媛的发簪,一直到了一条路面上脚印比较多,还有牛车印,没办法再查找下去了,旺财才回去报信。
到韩家派人出来搜寻,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天都黑了,就更难寻找了,只能一个村一个村的问,这时候突然有一个庄子火光冲天,吸引了韩家的下人过去查探。
失火的田庄门户紧闭,火光冲天却听不到混乱的人声,安静得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韩家下人感到可疑,派了一个人翻墙进去,打开了门。
田庄里的人都去救火了,韩家一行人如入无人之境,直冲火场,附近的佃户早就来拍门了,可是无人回应,他们又不敢撞门进去,现在韩家人开门进去了,他们也大着胆子跟了进去。
突然冲进来几十号人,田庄里的人惊慌失措的拦住来人。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闯进来的?”
“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吴县令的私产,你们…。”一个管事模样的咽了咽口水,忽然就说不下去了,县令已经挂掉了,想狗仗人势都不知道仗谁的势了,靠山都倒了,管事欲哭无泪。
“哟,是吴仁兴的田庄啊,咦,这不是县令的小舅子胡松嘛。”韩管家正想跟胡松扯几句,套点话,一个壮实的下人扯了扯他的衣服,说道:“管家,有人在喊救命,是女的。”
佃户里有闺女在这里做丫头的急红了眼,冲过来,拉着一个下人问是谁被困住了,那个下人被胡松瞪了一眼,低头不敢说话。
韩管家瞪大眼睛扫视胡松和其他人,奇怪的说道:“你们不去救人,在这里拦着我们干什么。”
胡松和一众下人都心虚的眼神乱飘,但胡松还是嘴硬的扯着脖子说道:“不过是两个贱丫头,救不救都不关你的事,赶紧给我走,不然我告你们擅闯民宅。”
胡松的话惹了众怒,他们平时干活就被呼来喝去的,现在更是明目张胆的轻视下人的生命,物伤其类,他们都感觉到同样被轻贱的态度,心里升起了一把火。
朱媛媛和海棠的呼救声隐隐约约,管家听不出是不是他要找的人,但也没有犹豫,当机立断吩咐道:“你们不救,我们救,你们快去帮忙灭火救人。”
“不许去。”胡松张开双手,拦着韩家的下人,“你们快拦住他们。”
韩管家带来的十几个下人都孔武有力,胡松和那些下人根本就拦不住,加上还有二十几个佃户,十来个人怎么拦得住几十个人。
佃户们帮着泼水救火,在呼救的位置合力扑熄了火,搬开烧焦的木头和杂物,露出向下的楼梯。
呼救声清晰了好多,韩家人连忙走到地下室,见到朱媛媛和海棠被绑在柱子上,地上淌进了不少水,他们连忙割断绳索,扶着她们逃了出来。
还好火不是很大,之前胡松及时指挥着下人泼水救火,已经熄了大半了,只是烟比较大。
“胡松,这个是我韩家的二少奶奶,怎么会被绑在你们的地下室里?你在县令的田庄里,干着杀人放火的勾当,吴县令他知道吗?你必须要给我们韩家一个交待,不然我们韩家去林知府那里告你一状,你吃不了兜着走,这里是吴县令的田庄,他也脱不了干系,哼。”
那些佃户灭了火没走,留下来看热闹了,一听是韩家的二少奶奶,看胡松的眼神都不对了,带着鄙视,又闪着八卦的光辉。
朱媛媛和海棠被烟熏得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还不停的咳嗽,看着就可怜兮兮的,一下子就拿下了佃户们的同情心。
众目睽睽之下,人赃俱获,胡松知道无法抵赖了,一咬牙,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是来这里小住几天,没想到姐夫他请了韩家二少奶奶来做客。”
韩管家被气笑了,“做客?用绳子绑在地下室做客?你家是这么待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