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弟知道马葛在开玩笑,她怎么会相信自己活不下去呢。当年可是她羡慕自己的幸福而哭着离去的人。这么多年,为了不让她再羡慕自己,招弟轻易不敢惹她。很久没联系了,不知她现在怎么样。
马葛听不到招弟的回音,着急地大骂:“你个小妮子!死哪去了,为什么不说话?我现在开车过去找你!我家喜真怎么样,长大了吗?”
“你不要开玩笑了,我在老家,离你很远呢!”
“不开玩笑,天崖海角也去,立即出发,发个定位过来,等着我!千万别死!”
招弟嗤地笑出声来。自己怎么会死呢!小嘟嘟和喜真还没长大呢,自己才不要做自私的人,虽然死了可以一了百了。
招弟按手机号码加了马葛的微信,老老实实地发了个定位过去。
“你等着,你老家不是很远,我开车五个钟就到,现在是九点,大约二点三点到你家附近,我有很多话要与你说,等我!等我去到你身边再详谈。”
鳞鳞江水逆风而流,倒映着河岸的万家灯火,五彩缤纷,如水天相接的电影大片,江风带着腥腥的泥土味,吹醒了招弟麻木的神经。她俏皮地吹了一忽儿口哨,快步回家,担心着孩子呢。
她不知道,在她的背后,是甲峻紧跟其后,看着她上楼,看着她房间的灯光亮起,他放心地转过身要离去。
“她就是你放不下的人?”一个女孩,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
甲峻脊背一阵发凉,大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感。
“我们结婚吧。”甲峻悠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