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玉绦丧夫,苦苦支撑一家子老弱妇孺,贺月生终于坐不住了。自己找上门,去跟姑姑求娶玉绦表姐……
虽说世家大族为了巩固家族利益,亲上加亲,表兄弟姐妹结婚的不在少数,可是柳家不过一介商贾,和贺家这种书香门第实在天差地别。
贺家这些年好不容易出了个读书的好苗子,多少书香门第的妙龄千金小姐思慕的西青解元郎竟然求娶一个商贾出身的寡妇……
贺家自是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贺月生的姑姑,也就是玉绦的母亲,也觉得这门婚事实在不般配,婉拒了自己的侄儿,苦口婆心劝了许久,希望他能另择名门淑女成婚光耀门楣。
可惜贺月生一介书生,却是硬气得很,直接放话,此生非玉绦表姐不娶,将所有说亲的媒人统统拒之门外,愣是把自己耗到了快三十岁都还不肯成亲,令贺柳两家十分的头疼……
若说小的时候,柳玉绦只把贺月生当弟弟看待,如今眼见着贺月生这么个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华有才华的男人,为她蹉跎了这些年,说不动心是假的……
哪个女人是天生坚强的,谁不想有个依靠是吧?
更何况眼下贺月生殿试在即,贺家上上下下都指望着他考个状元回来衣锦还乡为官一方,不敢跟他正面刚,只能由着他去……
渐渐地贺家松了口,答应只要贺月生能考个状元回来,贺家愿意接受柳玉绦做他的妻子……
所以说,两人也算是有了婚约,怪不得月华晔调戏柳玉绦,贺月生一副气到想杀人的样子……
八卦完了贺月生和柳玉绦满足了好奇心之后,寿山感慨万千神清气爽地回去找若尘唠嗑了。
结果发现,若尘并不在他的房间里。竹露见寿山回来,拿出一张字条给她,说:“明谷主刚刚匆匆离去,来不及跟您说,留下一张字条给您就走了……”
寿山打开字条,上面没有落款,但是寿山认得出是若尘的笔迹,而且比他平时的字迹略显潦草,看来确有急事。
栖凤山庄有异,速去速回,切忌乱吃东西,等吾归。
额……好吧,寿山有些无语,我什么时候乱吃东西了,哎……
次日傍晚,寿山刚刚买通一个小厮偷偷上街买了只烧鸡回来准备打牙祭,不巧被快马加鞭赶回来的若尘给逮了个正着,场面一度很尴尬……
“额……你听我解释……”寿山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既视感,“我……我就买来打算闻闻味道而已……真没有别的想法……”好比被捉奸在床还嘴硬说只是盖一张被子纯聊天。
“……”若尘被她弄得又好气又好笑,“都这时候了还嘴硬?能耐了你……”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寿山投降认输。
“错了!错了!错了!啊……”若尘肩上站着一只白毛鹦鹉突然开口说话,把寿山惊了一跳。
“哟呵!行啊你!学舌学得挺溜啊!”寿山这才注意到,若尘这次回来,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只怪鸟,全身雪白,只有头上一缕呆毛是金色的,头大喙短,形似鹦鹉,个头却比鹦鹉要大上许多,若是长胖一圈估计能赶上雕了……
“这是什么鸟?长得好奇怪。还会说话,有趣有趣……”看这鸟呆头呆脑的,寿山手贱去逗它,没想到这鸟小气得很转头就来啄,吓得寿山赶紧缩手,“哎呦!你个傻鸟!脾气还挺大!敢啄我,信不信回头老子拔光你的毛!”
“啊……啊……啊……”怪鸟扑着翅膀怪叫,似乎想跟若尘控诉寿山的蛮横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