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心里堵得慌,许是离扬州近了,她脑海中对于前世的记忆就更加深刻。
尤其是他十年如一日的守着自己,而她只能看着,却触不到说不了。
那种感觉,是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在心口处的难受。
“你当真是憋得慌?”夏侯桀略有疑惑,一路上都是她说话做事点醒着自己,从未见过她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
沈娇斜靠在马车上,她有种把一切都告诉他的冲动。可重生......听起来太荒谬些,让人难以置信。
再退一万步,她说了又能有什么用?这辈子发生的许多事,都和前世出入太大,能借鉴的效果不大。
反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光景如何变,那乱世纷争迟早都会到来。
“你既是憋得慌,那我也没法子。我带出来的书卷,你又不爱......”
“阿桀哥哥,那些书,我想看看!我们在此处还得待个小半月,不找些东西来解闷,当真会憋出病的。
既然是你看的书卷,自然是不错。不过,我就想问一句,尉迟靖可是要一直跟在你身侧?”
前世,她能打听到的消息很少。而作为将门之首的尉迟家,还是听闻到不少。
荣稷帝夏侯淳几经征战匈奴,边疆百姓安宁难守。尉迟一家上下二十几口人,皆是死在玉门外的战场上,令人不胜唏嘘。
“尉迟靖?你方才不是还喊着‘阿靖哥哥’,怎的现在不喊了!”夏侯桀往外挪动着,离沈娇稍远些。
阿桀哥哥想语气......怎么阴阳怪气的,就和说让自己坐到另一侧时,一模一样。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