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荞和封桀两人昨晚大半夜出现在这,看模样长相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但好在村民淳朴,家里有空房,也就收留了两人。
洗漱之后,原来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
时荞也没拒绝,伸手接过来:“谢谢。”
两套差不多的衣服。
一套男性,一套女性。
女主人指了指男性衣服,又指了指隔壁:“给他穿的。”
时荞又替封桀道了谢。
她起身去洗漱,换了衣服。
上身是白色的中袖棉麻衫,用细线绣着各种小花,下边是收腰的棕色宽松七分裤,上卷的两圈裤腿也绣着小花。
布料虽然糙,但并不喇人,透气轻便很宽松。
收拾好自己,时荞去了隔壁。
封桀起床开门,看到时荞的装扮后,眼睛一亮:“荞荞真是穿什么都好看。”
他一张脸红扑扑的,看起来有气无力的,声音也不太对劲。
时荞没搭理他的贫嘴,伸手摸了摸他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面色一沉:“你发烧了。”
“啊?”封桀吸了吸鼻子:“是吗?”
真是…
时荞一时找不到话形容这个人。
她不带多少温柔的把封桀扯回了床上,衣服扔在床头:“回去躺着,我给你找药。”
她背包里边装的一直有应急物品。
背包是防水的,里边东西都还完好干净。
翻来翻去,没翻到退烧药。
她那个实验药能减轻疼痛,能加快伤口愈合,甚至能消退疤痕,可偏生就是不治退烧。
时荞推门出去找女主人。
女主人的丈夫出门做工了,两个四五岁的小孩儿,各抱着一个小铁碗趴在屋桌前吃饭。
看到陌生人,下意识抱紧碗,跑到了妈妈后边躲着。
“小姑娘俊的很!”女主人的婆婆从外边进来,也不怯生,笑眯眯的看着她,热情的很,语言是村寨语言,听起来像乱码:“正好吃饭…”
但时荞听懂了。
以这种语言回话:“我朋友发烧了,请问有退烧药吗?”
“发烧啊!”老婆婆愣了愣,就往旁边屋子里走:“有的有的,我去给你拿喔。”
还惊动了女主人。
热情的让人无法适应。
时荞会说这种语言,他们沟通的很顺利:“麻烦你们了,我自己照顾他就行。”
封桀那祖宗脾气虽然在她面前收敛了,但到底还是有的,而且语言不通,他会暴躁。
端了药和吃的回房。
封桀靠在床头半躺着,手不停的在挠脖子。
看见进来的时荞,顿时委屈巴巴:“痒…”
声音很软,眼睛雾气蒙蒙的,随时都要掉泪珠一样。
时荞拧着眉,把手里东西放在小桌上,在床边坐下。
拉开封桀还在挠脖子的手,就见他原本瓷白的胸膛上,起了一大片红,尤其锁骨那片,红的似要滴血,好像还起了层小豆豆,被挠过的地方指甲印都很清晰。
是皮肤过敏。
这农家虽然不怎么豪华,但整洁舒适啊,这睡的床和被子也都是晒过干净的。
这怎么还会过敏?
时荞有些服气:“这么娇气,你以前在京川岛上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京川岛,是封桀十二岁被绑架以后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