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荞也没避着封桀:“说。”
骆方舟摸着鼻子:“据说华瑞商会前段时间开了个大会,有小道传言,六大家族把小辈放出来斗…”
“呵!”他还没说完,封桀就又靠着沙发背躺下,屈腿踩着桌子,笑的阴冷:“说的好像这群老东西不放,这些小辈就不会出来一样。”
他骂的毫不遮掩,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骆方舟觉得这才跟他那传说中的恶名比较匹配,笑了笑:“傅家和姬家已经开始在谈联姻了。”
但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个姻会联不成。
时荞对这些并不怎么关心:“沈子昂回安陵了吗?”
骆方舟摇头:“据说他亲自去了麒麟阁,这会儿还没回来。”
麒麟阁被恐怖分子包围产生的爆炸事件,直接被封锁,根本没有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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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
店里的花刚浇过水。
薛迢迢一路流浪,贵人、穷人,她见过很多。
但从没见过像时荞和封桀这样,俊美无双,贵气逼人,清冷孤傲的人。
如君王帝后,如仙似画。
单站在那里不言不语,自形成的气场就让人不由自主想要臣服。
骆方舟先从楼上下来。
薛迢迢在门口站着,怀里抱了只咖啡色的小猫,这猫是她前几天在街上垃圾桶旁边捡的,在骆方舟同意后,她就带着去打了疫苗,暂时养着了。
这是真流浪猫。
看到骆方舟下来,她目带复杂,抿了抿唇:“我…”
“荞姐待不了几天。”骆方舟笑着摸了一把她怀里的猫,小猫叫着伸出小爪子要挠他,他躲开:“你不用多想,之前怎样之后就怎样。”
薛迢迢勾了勾脚趾头,垂下脑袋,浓密乌亮的头发在晚霞里泛着浅红色,低着的侧边眉眼很是乖巧,敛着股说不上来的沧意。
等骆方舟回过神来,手就已经放在了她脑袋上,僵了一瞬后,他为化解尴尬的,顺手揉了揉,笑道:“准备关门,一起出去吃饭,晚上就不要去酒吧了。”
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两人也算是熟识的朋友。
薛迢迢对骆方舟是感激的,他救过自己,也帮助过自己,每天都会给她带饭,还帮她在附近租了间很好的房子,他是个很好的人。
感受着脑袋上的手,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薛迢迢到底还是没说出那句要走的话,揉着小猫脑袋,轻笑:“好。”
一行人要出门的时候,月桐收到宿池的消息后从溜冰场赶了回来。
漏脐装,超短裤。
梳了一头的脏辫发型,红色发带,又酷又飒。
“他怎么也在这?”果不其然,看到跟在时荞后边的封桀时,月桐浑身都是不悦的抗拒。
时荞看了眼她肩膀,取出子弹后缝合的伤口都还没好利索:“野够了去趟洛京。”
月桐敷衍的“啊”了一声。
在宋寒玉失踪这个关头上,对洛京宋家下手,的确是个机会。
一行人去附近的饭店吃饭,薛迢迢跟众人不熟,就很沉默,月桐几人也不会排挤她,偶尔会搭几句话,气氛也算融洽。
饭后,天地陷入暮色,长街灯火阑珊。
骆方舟非要请时荞去他的酒吧看看。
“什么品味。”略略扫过,封桀是毫不掩饰的嫌弃:“酒也很次。”
骆方舟不想搭理他。
薛迢迢还是拿了骆方舟买给她的电吉他,上了台,轻轻弹唱着温婉的民谣,孤独意味浓烈。
卡座里,时荞晃了晃手中杯子里多冰的柠檬水,咬着吸管喝了一口:“骆方舟。”她问:“如果我没记错,你和薛迢迢相遇,就是在一个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