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人来人往。
夏天是个美好的季节。
但这不是她的美好…
骆方舟并没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帮着毕寥去挪花盆了。
时荞也去了后院。
封桀带着司零去了门外。
金色的阳光从翠绿的叶子缝隙,在地上投了一地斑驳。
封桀立身而站,冲破骨子的邪肆,铺满冷霜的眉眼,跟那个撒娇委屈缠人的模样判若两人。
“这件事调查清楚。”他音色冷沉:“如果真是蛊岐…”顿了顿,他眸低的光阴冷嗜血:“这世上只有死人才不会背叛。”
司零明白了:“属下遵命。”
目送司零离开,封桀又单独在那站了一会儿,才回屋里。
“还真是个两面派。”月桐还二大爷一样在那坐着,怀里的电脑屏幕上是刚开局的游戏,斜睨了一眼跟之前那个二傻子完全不一样的封桀,笑的挑衅:“你不会是人格分裂吧?”
要不就是有神经病?
毕竟,他这变脸变气质变得也太快了。
谁能想这么一个冷煞,昨晚被人踩在脚下?
想到之前,在陇川时,封桀在时荞面前那副嘤嘤嘤的娇弱模样,月桐打了个冷颤,觉得有些恶寒。
封桀睨了她一眼,没搭理。
身上寒气在跨过后院门那一刻,化作春风柔意。
“啧。”看看这变脸速度,变魔术的都赶不上他。
骆方舟和毕寥还在来来回回搬花。
连姐姐都在忙…
这屋子里好像还有制幻剂残留…
月桐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真的不太好,幡然醒悟的,她退出游戏关了电脑,去帮忙了。
苏娆上午来店里的事,骆方舟已经跟时荞说了。
看苏娆这样,明显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月桐有些烦这女的:“干脆做了她,一了百了。”
时荞直接弹了她一个脑崩:“这是法治社会。”
月桐捂着脑门后退:“制造意外不就完事了。”
“回来的时候怎么说的?”
“不抢不偷不打架,做个守法好公民…”
月桐心不甘情不愿的念着。
想起回国那天,时荞特地让他们上的那堂司法课,月桐就觉得挺无语,很无语,格外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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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苏娆没再来过。
蓝玫瑰花盆里的土检测结果出来了,的确有制幻剂。
每盆分量不多,但分散出的气味伴随着各种花香分泌沉淀,一天两天没什么,但闻得久了,日益增长,就会让人产生眩晕梦魇,出现幻觉…
因为地下有人暗中拿这种东西做迷情的药用。
所以这东西,是禁用的。
蛊岐那里有强效制幻剂,先不说蛊岐会不会算计他,就算会,他也不敢这么大胆的在他眼皮子底下用这种手段。
目的不一定是他,而是时荞。
毕竟这花,他是要送给时荞的…
站在后院二楼栏杆上,看着院子一隅摆放着那些还在开的无比灿烂的蓝玫瑰,封桀眼底闪着嗜血寒光。
“桀爷。”司零从楼下上来,低声禀报着:“蛊先生说他身边前几天辞职了一个助手。”
封桀眸光锐利:“现在人在哪?”
“在前往O洲的机场上把人截下来了,现在关在三角区地牢。”司零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花从蛊先生那运走前一天,宋寒山去过一次花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