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飞愣了下:“不是你是谁?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难道还是他们自己不成?”
时荞笑了笑:“不定,还真是。”
这件事情,重要的点儿并不是在于丢了印章,而是在于会长印章。这个印章封振荣从来都没有拿到过真的,其他家族的人一直也都只见纸上的章印,不见玉刻的真章,这个时候,如果一起被人偷了,就永远没有人会知道真相,是个洗清谎言的好机会。
是封振荣干的。
时荞眯了眯眼睛,瞬间猜测出了封振荣这样做的目的。
破而后立。
招是好招,可惜,对手是她。
这件事在京城又掀起滔波浪,所有人都猜测是时荞做的,时荞想着自己也真拿了东西,干脆就背了这个锅,反正最后一切都会加倍归还到封家身上。
今上蒙了层灰雾,时荞本想让封桀好好在屋里待着,但他想着要透透气,反正也受不了寒,时荞就又把他扶到了阳光房里去,盖了条厚毛毯在软榻上懒懒躺着。
给他书他不看,抱着电脑也不要。
秦清淮给他腿上换了药,又注射了一针药剂后,药劲上来,他就躺在那又睡了。
醒来时是下午三点,秦清淮和宋寒山在他旁边围着桌泡茶下棋,茶香袅袅的,时荞不在。
瞥过宋寒山,封桀那双看谁都一副深情的桃花眼里,淬了一层随时会化成刃的冰霜,音色里带了几分刚睡醒的低哑:“外边都翻了,两位还能静下心在这泡茶下棋。”
宋寒山一心二用的落下一颗棋子,又拨弄了下茶壶里漂着那被水泛开的茶叶,倒了一杯出来递给他:“外边的事跟我们又无关。”
华瑞商会的事,他没打算再插手。
白色的瓷杯里,是浅绿色的茶水,闻着就一股清香入鼻,沁人心扉。
这人若真是高山上的青松雅客,那也罢了,偏生青松雅客的外表下,藏着客让人无法看透,无情狠辣的心。
封桀轻啜了口茶:“我当你看着宋家毁了,会杀了我。”
宋寒山身穿着件复古的白色长衫,外摆绣着墨色的纹花,青丝披散,风雅俊美,却不显丝毫女气,闻言,也只是一笑:“杀你对我又没好处。”
秦清淮手上跟宋寒山在棋盘上厮杀,耳朵听着他跟封桀在言语里厮杀,时而喝一口茶,敛着神色,也不插话。
封桀斜睨了一眼,他这老神在在的看热闹模样,舔了舔牙尖,把杯子扔到一旁桌上,又闭上眼,谁也抢不走他的荞荞。
等时荞从外边回来,阳光房里就剩下封桀一个,看着她没什么颜色的苍白脸,封桀把手炉递给她:“封振荣是不是为难你了?”
时荞挑眉:“他能为难得住我吗?”